第97章 (二合一)(第2/4页)

席瑾蔓的视线随着雪梅的手移动,见她用帕子仔细包好了要往怀里塞,忽然不乐意起来。

“等等,还是放我这儿吧。”说着席瑾蔓眼疾手快地伸手拿过那帕子,往自己胸口一塞,便先一步出了门去。

走了一刻钟,席瑾蔓才觉得周围渐渐熟悉起来,巧的是一路一个人都没遇上,按道理并不该。

穿过一处园子后,遇到的仆妇下人便渐渐多了,也没人怀疑席瑾蔓的行踪,早起出来给爹娘请安,在正常不过了。

直到顺利跨入正院给父母请安时,席瑾蔓这才真信了四叔已安排好了一切,一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肃国公府虽无实权,已衰弱下来的事实无可争辩,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是宫里皇妃的娘家,身为国公府该有的身份做派不曾改,向来守备森严,怎么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是府里有人与四叔里应外合,还是肃国公府早就是个花架子了,真的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溜进来?

不管是哪个,反正府里的守备确实有问题。

这边席瑾蔓还在担忧会不会在爹娘面前露了馅,谁知郑妈妈就乐呵着出来说爹娘有事在忙,没空见她,还留她在正院里先自个儿用了早膳再走。

席瑾蔓心里存了那么多事,哪里坐得住,借口还要回去再睡会儿,就先离开了。

匆匆回到玉笙院,席瑾蔓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足足关了一个半时辰,惊觉昨夜的事儿越想越不对劲。

玄凤说四叔受了重伤,生命垂危。但玄凤为何会来找自己?谁让它来的?总不会是它自己要来的吧?

自己深夜去行起院,要找四叔的人送自己去见四叔,四叔的人就连缘由都没问一句,真送自己去了?不怕自己要对四叔不利?

而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安排好了一切,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早过了落匙的时辰,府里几道门俱都开着,小门上也没人守着,连马车也来得很快,就像早就在那里候着自己了一样。

到了四叔府上后就更怪了。要说哪里不对劲,好像处处都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比如说四叔的伤,起初看起来极重,就像是命悬一线的模样,有时候又看起来并不重,还能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自己。

但看他心口流血的模样,伤势又不像作假。可最后,他将自己压在墙上……的时候,又跟个正常人也不差什么。

想到这里,席瑾蔓的额头上又隐隐有些发热,忙用手捂住,将脸埋进了双膝间。

他……他他他,他居然……居然亲了自己!

他说他不是四叔,他说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男人。

真是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没把四叔当做是男人了?不把他当做男人,难道还能把他当做女人不成?

席瑾蔓胡思乱想着,可现在再想到四叔,总归与原先的感觉不一样了。

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

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

他究竟为何要亲自己?

席瑾蔓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莫非四叔真对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席瑾蔓忙摇着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走。

就算四叔不是亲四叔,他也绝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这种龌龊的念头的!

就在这时候,安分了许久没动静的温筠潇送了花笺来,邀席瑾蔓过府一聚。

席瑾蔓眼前一亮,这会儿正愁没人能倾诉呢,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连忙使了丫鬟去给娘亲回禀此时,然后换了衣裳应约去。

微风吹动了卷云,使其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一片耀眼威严的金光来,没一会儿,漫天的浓雾渐渐稀薄,到这时辰,已经一点儿看不出晨间浓雾的踪迹来。

早前幽静的道路此时已喧嚣热闹极了。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席瑾蔓正跟永安伯府里来传话的毛妈妈打听着温云霁的病情,听闻他前两日已经能下床被搀扶着走两步了,怪不得温筠潇能有心思找人过府玩了。

忽然一阵嘈杂喊打声传来,似乎还夹了女子的哭腔呼救,雪梅正要开口询问外头出了何事,马车猛然停住,几人险些被跌了一跤。

好在因此时路上人多,马车行的并不快,这才躲过一劫。

席瑾蔓堪堪站稳,就听外头赶车的婆子张口怒骂。

“哪来的贱蹄子,冲撞了贵人你担得起吗?还不快滚远些!”

紧接着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带着哭腔求饶,听起来就在马车旁边,袅袅柔柔的,让人听着就心软。

“求贵人救救小女子,求贵人救救小女子!”

都求到跟前了,哪里能不管。雪梅将厚帘掀开一小半,自个儿钻了出去。

趁着厚帘未放下时往外一瞥,席瑾蔓见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娇小姑娘,正扒着马车不肯放手,甚是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