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悸动(第3/4页)

扶月还坐在原地,季玉泽走过来,望了眼桌面上的绿豆糕。

“月月,沾上了。”

倏忽听到这句话,扶月没能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倾身靠前,吻上她唇角,舌尖轻轻地将绿豆糕屑卷入口腔内。

温热的舌尖扫过皮肤,似乎还恋恋不舍地抿了抿。

她脑子宕机了一下,随即睁大眼。

因角度问题,坐在客栈其他地方的人只能看见男的半弯着腰,女的坐在椅子上,两人靠得很近。

季玉泽没停留很久,蜻蜓点水般掠过,却给扶月平静如水的心带起丝丝缕缕涟漪。

紧接着,他顺势坐下,两指夹着一块绿豆糕往她嘴里送。

“我喂你。”

扶月不太敢看季玉泽,张嘴咬下绿豆糕,牙齿不小心蹭过泛着凉意的指腹,马上挪开了。

待咽下去,她才开口:“你不问我他们来这儿所为何事?”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无意地捏碎了碟子上一小块绿豆糕,声音很温柔:“他们如何与我无关,我亦不在乎。”

绿豆糕屑布满碟子,扶月扫了一眼,习以为常地牵过他的手一点点地拭擦干净。

“他们来跟我们交换线索。”

“嗯。”季玉泽低眸,面容柔和,视线似爱.抚地游弋过她包裹着自己的小手。

“我们用完早食就去找说书人好不好。”她注视他的脸。

距离与老柳约定好的时辰还有一段时间,能等他们用完早食再去,晌午见面。

突然,扶月记起了些事,目光灼灼:“若是听完故事,时间还早,我们在盛州逛逛罢。”

“好。”他眼睛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转而把玩她的小手。

说来,扶月这般提议是有目的的,想帮他过生辰。

由原著得知,今日还是季玉泽的生辰,他自三岁开始便不再过生辰,原因是季老太爷在他三岁生辰那日逝世。

季府乃大家族,极重孝,把季老太爷忌日放在首位。

最重要的是,扶月发现季玉泽自昨日起就变得很是奇怪,直觉告诉她,一定得想办法弄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或者让他不要再纠结心中所想,不然,怕是会后患无穷。

*

用完早食,郊外离来福客栈不远儿,季玉泽和扶月步行过去,不用马车,也没带小秦。

老柳很是守诺,坐在院中的长椅上阖眼等他们来,还贴心地准备两张木椅子。

听到脚步声,老柳懒洋洋地掀开眼儿,随意一指:“坐罢,故事剩下不多,很快能讲完。”

扶月拉着季玉泽坐下。

像是陷入讲述的故事般,老柳收起那副总是似笑非笑的模样,眼含严肃。

原来,巫师是给过祭天女子机会的。

有两选择,一是让他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她活下。二是她心甘情愿地成为祭天之女,丈夫和孩子活下。

巫师以为女子那般自私、贪钱财的人会选一,不料却失算了。

女子选了二,祭天那日,巫师亲自挖出她的眼睛,割开她的鼻子、嘴巴,行祭天之礼。

按理来说,单单是通过卜卦卜出祭天之女是何人,说服力不够。

当时亦有人质疑。

巫师坚持己见,道此女乃大凶之人,若不尽快进行祭天,怕是会贻害无穷,祸及他人。

也许上天是真的想取女子一命,安排了捉弄人命运的一幕,那便是女子不久后生了瘟疫,间接印证巫师所言。

乃大凶之人也。

而巫师为了众人安危,不顾生命安全,亲自对生了瘟疫之女行祭天之礼一事更是让百姓感动、信服。

讲完,老柳从长椅上起来,背对着他们拾好院中的柴木:“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扶月走到他身边,不解地问:“女子为何会突然生瘟疫,您可知?”

老柳拾柴木的手一顿,一根柴木跌落:“人生无常,故事听听便算了,小姑娘何必揪着不放呢。”

季玉泽弯腰,替他捡起柴木,莞尔一笑:“您可曾听说过一位唤赵春柔的女子?”

听雨阁阁主的母亲名唤赵春柔。

“没有。”老柳眼神微闪烁,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从他手上接过柴木,放到一旁的柴堆上。

她没错过对方反应,想追问下去,季玉泽拦住了:“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您了。”

回去的路上,扶月把老柳说过的东西放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这个故事与听雨阁阁主母亲经历的契合度那么高,一定脱不了干系,还有,那老柳一看就是知情人。

季玉泽忽地出声:“月月,我们今晚还交.媾吗?”

她震惊地看向他:“你说什么?”幸亏尚身处郊外,周围没人。

“我们今晚还交.媾吗?”季玉泽笑得有点儿古怪,像是迫切需要这个来证明些什么,“我很喜欢,难道月月不喜欢?”

怎么可以这般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