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页)

关于阮妈妈做手术这件事,任钦鸣其实下午立刻就知道了。

但他身上还压着行程,阮颂又是一如既往不回他短信,不接他电话。

以徐兰接触阮颂以后急速转变的看法,她也觉得任钦鸣能追到这么个人属于祖上冒青烟。

最后兜兜转转,任钦鸣的行程全部结束也到了深夜。

徐兰是看他失魂落魄捧着个手机实在可怜,近乎施舍地开口提醒:“小颂室友今天没法给小颂送换洗衣服。”

任钦鸣的眼睛立马亮了,转手就要小卢调头去医院。

但徐兰抱着胳膊怎么说的:“就这么走了?”

任钦鸣整个人一滞。

他跟徐兰签的协议里规定,交谈过程中基本的礼貌要到位,包括但不限于“谢谢”、“对不起”、“我知道了”、“辛苦了”等。

现在这种情况,任钦鸣倒不是说不出谢,只是他前一天还跟人横眉冷对……

“咳,谢谢。”

徐兰并不满:“就这样?”

任钦鸣只觉得卡嗓子,拍再难的戏都眼睛不眨的人,现在居然为一句道谢别扭难为情。

“……谢谢你找王总申请垫付阮颂的定金,也谢谢你告诉我阮颂的情况。”

徐兰依旧不满意:“今天在媒体面前不还喊我姐喊得好好的?”

任钦鸣:“…………”

他差点被胸口那口气堵死:“……谢谢兰姐。”

徐兰心里终于爽了,下巴往上一抬,说着“这还差不多”便噔噔噔踩着高跟离开。

今天也没赶上跟儿子说Goodnight。

任钦鸣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很静,一整天的精神煎熬让阮颂伏在阿姨病床边睡得很熟。

任钦鸣轻手轻脚过去,生怕惊动那抹单薄的身影。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到阮颂偏头向一边沉静的睡颜上,纤长的睫毛,精致的鼻,真真切切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平日对任何人都竖起高墙的男人,终于有些克制不住,虔诚万分单膝着地跪到沉睡的人面前,抵进他肩窝低声:“颂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