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点贪欢(第2/4页)

林定这两天过的提心吊胆,生怕祁北杨被刺激的来个什么应激反应,和周肃尔干上一架。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哥这次倒还挺入戏;原本以为他老人家配合着演演就挺不错的了,结果他不仅十分配合,还主动加了不少戏。

譬如今日,周肃尔知道余欢去了慈济院为院长庆生,思索片刻问林定:“我是不是该过去陪陪她?”

林定摸了摸下巴:“也成。”

林定原本想跟着一起去,结果傍晚又被一些琐事绊住手脚,只得周肃尔一人前行。

林定去慈济院的次数不多,上次去还是去同祝院长谈话,请她对祁北杨和余欢的恋情保密。

那是个极聪慧的老人,什么都没说,只笑吟吟地应了;送林定走之时,她才慢吞吞说了一句:“——看好那个人,小桑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孩子,要是敢害了她,我豁出这条命去也得替她讨回公道。”

明明已经是患绝症的人了,在说这话的时候,从容的像一个勇士。

随时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披甲上阵。

周肃尔到达慈济院的时候,院里刚刚开饭。

两张大圆桌,孩子和长大了的人混着坐,挤的满满当当;余欢坐在祝华旁边,抱着祝梁,笑的眉眼弯弯。

祝梁想吃一道虾,但离的太远了,够不到,余欢便夹了一块过来,剥开壳子,把细嫩的肉填到他口中。

祝嫣未曾见过他,迟疑地问他姓名。

周肃尔笑着自我介绍:“我是周肃尔,欢欢的男友。”

闻言,祝华院长仍是笑吟吟,余希脸色变了变,放下筷子,低声问余欢:“这人真是你男朋友?”

“嗯,新交的。”

余希惊疑:“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这一声高了点,祝华院长看过来,慢声细语地提醒:“小希啊,在客人面前别这么没礼貌。”

祝嫣倒是喜出望外地请周肃尔坐下,在余欢旁边又加了把椅子,挤了挤。

祝梁好奇地看了他片刻,忽而嘴巴一撇,拉着余欢的胳膊,又口齿不清地叫:“白羊锅锅……”

余欢耐心纠正:“是肃尔哥哥。”

余希原本是同余欢坐在一起的,这么一来,就被挤到了一便。未等祝梁叫出口,他就微笑:“周先生瞧起来年纪不小了吧?叫哥哥不太合适了吧,该叫肃尔叔叔。”

周肃尔面色不改:“这么一来,辈分不久乱了?难道你和欢欢都要叫我叔叔?”

余希黑了脸。

祝华院长笑了起来:“那样欢欢可就不乐意了。”

饭毕,余欢请周肃尔先在小沙发上坐一坐,她挽着袖子和其他人一起洗刷餐具。

周肃尔同意了。

他是过来演给人看的,也不需要真的动手去帮忙。

慈济院的这顿晚饭,他只喝了几口粥。

余欢正在水龙头下冲着碗上的泡沫,一只手从她手中把碗拿走了。

抬眼看见余希。

她笑了,叫了声哥哥。

余希赶她去旁边坐着:“你今儿累了一天,歇一会,碗我刷。”

余欢没有推辞,她腰还真的有点痛,拿了个塑料小马扎坐在旁边。

余希突然问:“你是为了钱和那人在一起?”

余欢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外面那个人,你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的?”余希背对着她,声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记得先前那个祁北杨管你管多严了吗?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啊?有钱人都是这样,把你当宠物一样养——”

“哥,我知道的,”余欢说,“周先生不一样。”

只是暂时欺骗祁北杨而已,撑过去这一阵,一切都会好起来。

余希不说话了,闷头擦碗。

余欢站起来,拧开旁边的水龙头,帮忙一起刷。

凉水流出来,哗哗啦啦,她的手指头被凉水泡红,余希瞧了一眼,又赶她走:“去去去,别把手指头冻坏了;要是长了冻疮,跳舞可就不好看了。”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余欢身体不好,冬天的时候,余希便不怎么让她碰凉水。余欢松开手,低低叫了一声哥。

余希摇头叹气:“算了,你喜欢就喜欢……谁叫我是你哥呢。”

顿了顿,他又说:“欢欢,如果你自己有钱有势,是不是就不会为了钱委屈自己了?”

余欢发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余希笑,“出去吧,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慈济院里没那么多的空房间,周肃尔送余欢回去,余欢同他道谢,周肃尔浑然不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路上周肃尔接了两通电话,听着是个女声,似乎在发脾气,周肃尔哄了几句。

听别人电话不太好,但周肃尔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余欢只得努力让自己回忆今上午背的的那几篇英语短文,不把注意力放在周肃尔的通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