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全身而退(第2/3页)

江森只能把放在礼物里的两万块现金取出,东西就留在门口,转头又跑去了县看守所。过去之后,人生地不熟,被卡了很多道,才总算按规矩见到了人。

花了足足两天时间,才给江阿豹缴上了生活费,又往江阿豹的卡里另外多打了一万块钱,还当着一群看守所狱警的面,跟江阿豹苦口婆心,劝他好好做人,结果反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眼见着江阿豹特么的肯定免不了要牢底坐穿,江森不能表现出那种很期待他牢底坐穿的情绪,又不能完全见死不救。思来想去,暑假的最后一周,江森干脆请了一个讼棍回来,共商大计。那讼棍按小时收费,每个钟头狮子大开口要一千块。

但江森直接就答应了。

“没问题!一分钱一分货!但是我有要求。第一,我爸可以坐牢,但不能坐太久的牢,不然显得我一点用都没有,判三年的最好能降到两年。判一年的至少降到八个月。依此类推。第二,我爸绝不可以不坐牢,而且坐牢的时间也不能太短,不管这个事情到底大不大,坐牢时间都绝不能低于三个月,不然显得我不懂国家大义,还仗势欺人。第三,这个事情,你办得越热闹越好,我要全县的人都知道,我江森做事,一是讲国法讲规矩的,在我这里,国法大于天,二是讲忠孝讲仁义的,讲法理也讲人情的,我不能只讲国法不讲孝道。

还有,这个事情一定要办得快,我赶时间,没这么多工夫在这里磨蹭,最好十天之内摆平。只要你办得到,我包你到我爸判下来为止。

每天不管你干没干活,一天算你十个小时,每天一万。十天之内,能早一天了结,我按提前每天加价五千,你要是五天就给我办结了,我就每天多给你两万五,加上底价,一天就是三万五,五天十七万五。但要是超出十天还办不了,我就马上换别人来办,郑律师,可以吗?”

那个穿得人模狗样,开奥迪A6从瓯城区自驾过来的律师,当场就被江森的霸王色霸气征服了。于是那个名叫郑悦的律师,一整个下午屁事儿没干,先是做了道函数题,算出来6天时间办结,应该是最赚的,相当于日入三万。而且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人证和商场录像都有,作案人也已经招供,只要疏通法庭抓紧宣判就好了,说到底就是求人早点开工。

于是二话不说,立马给自己和江森的合作拟了个合约,双方签过字后,江森先给了五万块的订金。郑悦拿了钱,当天开始算时间,当天就开工。江森则直接回了学校。

随即在并不怎么焦急的等待中,一周后,江阿豹光天化日醉酒猥亵妇女的案子审理结果,就飞快出来。只判了三个月,除了郑悦很高兴外,其他当事几方,内心都略微有点遗憾。

江阿豹破口大骂江森没用,江森很郁闷法院怎么判得这么轻,郑悦有点遗憾不是六天结案,少赚了五千块。不过反应最大的,还是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的家属收到消息后,当庭就表示不服,要上诉。

江森实在不想没完没了,给郑悦打了尾款,补齐7天17.5万的超超超高额律师费后,连夜就去了受害者家里,二次负荆请罪,还叫上了牛所长和吴晨来调解。到了人家里后,很诚恳地道了歉、送了钱、写了道歉信,说登报都可以,就特么差点给跪下了。

但受害者的老公,也就是瓯顺县某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却不依不饶,非要江阿豹牢底坐穿,江森这时候就耍心机了,说道:“大哥,嫂子被我爸摸了两下,这个事情,已经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事实就是事实。我知道你气不过,但你就是让他坐牢坐到死,这个事也是改变不了的。再说现在他判也判了,要不这样,咱们一报还一报。我爸摸你老婆,你也摸我。他摸你老婆两下,你气不过,那你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你现在抽我两耳光,效果其实是一样的。”

一个刚刚结婚的年轻人,哪儿能受得起江森这样的言语刺激,二话不说,当着牛所长和特地跑来调解的吴晨的面,抡起手来对着江森的脸就是啪啪两下。

“我草!”

牛所长和吴晨阻拦不及,顿时都特么看呆了。

江森被抽完后,感觉却挺好。

这种破事儿,真是不怕受害者提要求,最怕就是不提要求。挨了两个耳光子的江森,当晚就一身轻松地回了学校。而他因为江阿豹被甩耳光的事情,也分分钟就真的传得全县皆知——不客气地讲,在瓯顺县这个人口不足20万的小地方,除了县里和乡里的领导,江森妥妥的就是全县第一名人啊!

“过分了吧?”晚上七八点,听到这个消息的老孔都愣住了,“判也判了,钱也给了,道歉也道歉了,这个事情又不是江森搞的,打江森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