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本尊的。(第3/4页)

“嗯。”

既然如此,那还真是十五的厉倾羽做完梦后才买的。

雪闲摸了摸腰间细绳,原来这东西,曾是厉倾羽的重要随身之物。

他忍不住问道:“若我真是鹰五门的人呢?”

“你不是忘记过去了?”厉倾羽低稳的声音说道,“现在你是本尊的人。”

雪闲听到最后一句,忽地有些无措,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说清楚点,应该是“他是浸雾峰的人”,可厉倾羽却说了本尊。

雪闲:“倘若我真的做过许多恶事,该怎么办,会不会坏坏了浸雾峰的名声?”

过去几年他安稳地待在蜂上,若不是如鹿九天这般刻意调查,其实峰外并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新来的医修。

厉倾羽懒洋洋道:“有本尊在。谁敢破坏。”

雪闲见他仍是一派悠闲的模样,不禁说道:“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会在脑中吵架吗?”

厉倾羽:“不会。”

可会互相不爽,只要有关于雪闲的事。

雪闲想了一小会儿,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将心中问题问出,偌大的树洞中,只有两人在水中踩踏的声音。

良久后,雪闲才道:“昨晚的事情……”他艰难的开口,想把话说完,“昨晚的…就是落院房间里……白日的你有生气吗?”

他实在不太愿意面对,毕竟连他到最后都已是迷乱到不知自己是何模样,只能感觉对方指间的温度。

但是对方两个人格是通的,夜晚的厉倾羽帮了自己这样那样,白日的厉倾羽肯定也看的明明白白,感受得清清楚楚。

厉倾羽这才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两人的手仍是牵在一起,没有放开。

厉倾羽邪气十足的弯起唇角:“不如明早你自己问他?”

雪闲面上升绯:“我不…我不知道…”

怎么开口。

厉倾羽弯着唇:“对着本尊就敢开口了?”

雪闲这回连脖颈都红了,垂着眼道:“我们、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别讲这个话题了。

厉倾羽却忽地道:“他未生气。”

用他的话来说,直白点,他甚至能感觉另一个自己,十分希望雪闲药性发作是在白天。

可雪闲被下药一事,不论是夜晚或白日的他,都仍是怒在心底,万一他听那群主办长老议事,废话废个没完,没有早些离开的话,依照雪闲昨晚发作的模样,身体肯定撑不住热度,会痛苦万分。

勾长的眼眸望着眼前人,此刻对方的栗发已被树洞内的水气打湿,脸上也有薄薄水珠,衣袍有些湿意,和昨晚他回至房间后看见的模样,有半分相像。

当时弄到最后,雪闲衣袍早已被堆至床脚,躺在蓬松的被褥中,哪儿都红。

厉倾羽目视极佳,自然看的仔仔细细,所有地方。

雪闲红脸之际,驀地發覺他们已走到一处颇大的空间处,不再如方才的地到那边狭窄。四周仍是树壁环绕,可壁上那浊黑的黏块也愈发增多。

最前方的树壁上,居然有副苍老且布满皱纹的脸!

雪闲差点吓坏了。

这画面,简直是鬼故事的一部份。

厉倾羽却没有太多情绪,只道:“这棵树,是你的吗?”

仿佛刻在树上的老者点点头,发出树木动作时的吱嘎声,“我便是刺掌灵树真身,这棵大树便是我。”

雪闲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所以前辈您是树妖?”

树壁老者:“可以这么说,可我修行千年,已是比妖类再高阶。早已化做树仙。”

听上去苍老无比的声音道:“已经许多年无人进过我这树洞内,自从时十几年前我误开启结界,放进恶人那次,一切便走入消亡…哀…最恨不过当初,不过当初啊。”

刺掌老仙一面哀叹,皱纹满布的眼皮一边看着眼前两个人类。

其实从两人进入刺掌树洞后,他也一直在观察。毕竟整棵树都是他的,只要进入内部,不管哪个角度他皆看的清清楚楚。

对方二人手部相牵,说话时模样很是亲昵,身量较低的那个,偶尔红脸,偶尔羞涩,偶尔又绽出笑意。高大的那个,则是一直噙着唇角看他,视线几乎不离。

也勾起了他某些回忆。

老仙便道:“你俩可是道侣?我从你们进入树洞后便一直看着。从前我和我的老伴,也是这样的,直到十几年年,我老伴被人害死了,林子另一侧的刺掌树全枯萎腐坏了,叶子一片不剩,连土地都染上恶气。”

雪闲听到最后,那苍老的哀叹仿佛要哽咽出声。

厉倾羽道:“前辈所说的腐坏,与你土底深处的根部腐烂是同一原因吗?。”

树壁上的脸应首:“十多年前,有个人…有个人在我这片林子种下了千百株腐坏灵根,也在我老伴那种下不少,我老伴没能撑住那些恶灵根的侵蚀,逐渐的腐烂成灰泥。我虽死撑着让这片林子不死,可那上千的腐坏灵根做恶,导致温驯的刺掌树迷阵性格大变,时常将闯入者吞噬,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这些人逐渐死在这林子里,被底下灵根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