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阿轩太招人稀罕了(第2/6页)

小景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二虎子一把拽了过去,然后推向了陈玉龙。

脚下没站稳,差点一头撞到陈玉龙怀里。

他其实总觉得陈玉龙额头上的鲜红色竖痕怪怪的。

有点担心,面前的陈玉龙是不是越无尘变的。

遂比较抗拒和陈玉龙接触。

谁曾想陈玉龙只是看了他几眼,对着他点了点头,说了句“景轩,你好”,然后就把头转过去了。

根本没在小景身上多停留半刻,反而扭过脸,轻声安抚哭泣的二虎娘。

“别哭了,我……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越无尘终究是没忍心看着老两口空欢喜一场。

如果陈玉龙真的死在了七年前的战乱中,并且未通知家中亲人。

那么越无尘身为无极道宗的宗主,确实是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其家里人的。

“好,娘听你的,不哭了,不哭了,走,娘带你回家,你回家看看,家里都大变样了!”

二虎娘把眼泪擦干,拉着越无尘的手,就引着他往家里走。还不忘记提醒二虎子,拉着小景走。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都发现小景不太爱说话,又处处怕给别人添麻烦。

如今家里大儿子回来了,二虎娘生怕小景会感到不自在,便时不时跟小景说几句话。

最高兴的当然要属二虎子了,他一手拉着越无尘,一手拉着小景。

在二人中间高兴地蹦蹦跳跳,嘴里还唱着山歌,整个人快乐的好像一只黄鹂鸟。

小景一路上都在纠结,陈玉龙额头上和越无尘一模一样的竖痕。

他心里想着,如果道宗的人额头都有这么一条竖痕,那还好说。

可关键沈清源和其他的道宗弟子,额头上压根就没有这玩意儿。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两个人身上有一模一样的印记呢?

小景忍不住悄悄打量着陈玉龙,看着他的脸,和脑海中越无尘的脸,完全重合不起来。

仔细端详,好像连身形也不太一样。

陈玉龙看起来比越无尘年轻了许多,而且比越无尘要矮一些,也更清瘦。

最最最重要的是,陈玉龙的头发又黑又密,而越无尘却是满头银发。

应该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

“哎?景轩哥哥,你老是看我大哥哥做什么呀?”

二虎子眼尖,也不唱歌了,扭过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十分天真无邪地问。

“没……没什么!”

小景赶紧把脸扭了过去,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越无尘应声转过脸来,正好看见小景微微低着头,耳垂有些泛红。

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为了不惹小景怀疑,他尽量不看小景,也不和小景说话。

偏偏二虎子理解错了,误以为小景这是有些吃醋了。

毕竟这几天,二虎子都把小景当哥哥看待,也一直拉着小景的手,哥哥长,哥哥短的喊。

晚上睡觉都在并排躺一起,对小景可黏糊了。

可现在大哥突然就回来了,二虎子刚才光顾着跟大哥亲,都忽略小景了。

二虎子觉得自己实在太“见哥忘义”了,一点都不仗义。

赶紧松开了手,将小景往自家大哥身边一推,让小景走在中间。

见小景和自家大哥不牵手了,二虎子还主动拉着两个人的手,往一起靠。

“大哥,景轩哥哥,拉手呀?快点,拉手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迫于二虎子难得的坚持,小景不得不舒展左手五指,抿着唇拉住了陈玉龙的手。

只是轻轻勾着陈玉龙的手,没敢攥太紧。

越无尘微微一愣。

从前在林景面前,他一直都是严师,从林景三岁开始,越无尘就再也没牵过林景的手了。

林景小时候学习御剑飞行,不管摔得多狠,多惨,哭得有多大声。

越无尘都置若罔闻,站在廊下,命令林景自己爬起来,继续练习。

如果小林景不愿意站起来,越无尘也不会催促,就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小林景哭够了,哭累了,自己撑着地慢慢爬起来。

林景打小就生得很俊,小时候粉雕玉琢的,穿着白色道袍,腰间还挂着紫金小葫芦。

当时的小林景,还会因为摔疼了,哭得鼻尖红通通的,却不得不抱着自己的小木头剑,规规矩矩地跪在越无尘面前。

说徒儿知道错了,求师尊不要生气。

还会说,徒儿不哭了,徒儿一定会好好练习御剑飞行的。

可依旧会因为赖在地上哭闹,而受到一定的责罚。

越无尘一向不甚喜欢对徒弟动手,至多就是罚徒弟跪一跪。

也不多跪,原地跪半个时辰就好了。

当然也会因为林景慢慢长大,罚跪会从半个时辰,慢慢涨到两个时辰,甚至是一整夜。

不过后来的林景很出色,也很懂事,基本上是不会触犯门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