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的。
睡着了就不疼了,她侧躺下来,纤细柔软的身子蜷缩着,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睡着了不仅继续疼着,还有喘不过气的噩梦。
她一会儿梦见潮湿阴暗的牢房,一会儿梦见乐音袅袅的教坊。教坊使太监捏着嗓子问她是去学舞还是去陪外头的达官贵人饮酒。
月皊哭着从噩梦里醒过来。
凉风猛地吹开窗牖,毫不留情灌进来。天边烧红的晚霞照在月皊泪水涟涟的脸。
她纤指一僵,继而失魂落魄地无力垂下。
原来过去十七年的天伦才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