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鞭子不是训狗的。

听到阿软的提示之后, 拂知有点微妙的沉默。

【拂知斟酌:这毁欲,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阿软:是哦……咳,好不容易等到他孕育出来, 主人加油哦~】

拂知看着乖乖跪在他面前的寂殒,眯了眯眼, 在心里粗略的调整了一下先前的计划,继续沉浸。

……

巫郁年说出那句话之后,寂殒便没了反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过了会, 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舔?”

那是什么?

巫郁年明了,这家伙学习能力很强, 但许多东西还未曾接触……这倒还真的要一点点教了。

于是他那双恹恹的瞳中掠过一抹兴奋,轻笑道:“主人教你。”

寂殒再次:“……教?”

巫郁年不理他,只伸出自己的手, 指尖摩挲寂殒的唇瓣, 示意他张嘴。那尖锐的犬齿就暴露在巫郁年眼皮子底下。

巫郁年将自己的手指压在他舌尖上,轻巧的勾了一下,慢慢引导着。事实证明, 寂殒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 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等他舔完,巫郁年手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过了片刻, 巫郁年掏出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他洁癖很严重, 但似乎并不排斥这家伙的靠近, 这般舔下来, 也没什么反胃的感觉。连被皇帝摸过的腕骨, 也没有那般难受了。

寂殒的呼吸有点乱,“主人。”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只单单说了这两个字。

巫郁年已经撑到了极致,脸色苍白,后背撕裂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了,否则他怕又要犯病,毫不夸张的说,此时若是不在密室之中,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孩子,都能将他杀掉。

但眼前这条狼尚未驯服,他不能露出半分的虚弱。

巫郁年赞赏的摸了摸寂殒的脑袋,“做的不错,”他将自己擦完手的锦帕丢在地上,“赏你的,乖狗。”

他站直,飞快走到一旁,镜片挡住的右瞳光芒一闪,同时手指在墙上某处一按,霎时间,密室上悬挂的金铃与红线飞速的震动起来,但奇异的,金铃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红线发出诡异的光,狠狠的穿透在地上,将寂殒跪的地方锁成了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远看像一个红茧。

巫郁年这才脱力似的,身上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后背更疼。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他用方才命令的语气道:“不许乱动。”

等了会,见那红茧处没有动静,他才扶着墙缓步离开了这里。

而在巫郁年走后不久,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慢慢变淡,红茧里的男人捡起了地上的锦帕,过了会,眉宇间显得有些燥郁,他面无表情撕扯着那块锦帕,将之扯的宛如一块抹布。

片刻后,那锦帕已经被他撕得粉碎,他隔着红茧望向巫郁年离开的方向。

巫郁年从书架后出来,关上密室。

他试图撑在桌子上,手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叮呤咣啷不小心将上面的东西推了一地。神思恍惚间,他听见外面传来任野焦急的询问声:“国师大人,您怎么了?”

巫郁年缓了片刻,他一贯受不得疼,忍了这么久,不受控制的无神右瞳溢出了泪,低弱着声音道:“……叫忍春进来。”

忍春就在门口,她飞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巫郁年无力伏在桌上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一惊,连忙上前,却不敢伸手去碰:“大人,您受伤了?!”

巫郁年苍白道:“锦帕。”

忍春在自己手臂上搭了锦帕供巫郁年借力,到床榻上短短几米的距离,他走了许久,趴在上面之后,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放在枕边,就再无力气动弹:“后背有伤。”

忍春抿唇,干练的戴好手套,避免触直接碰到巫郁年,随后拿出剪刀,将他身后的寝衣解开

一道狰狞的撕裂伤横亘在苍白光洁的后背。

像是被野兽活活撕开的,纵然是有心理准备,忍春眼睛还是唰的一红。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般严重的伤了。

“国师大人……”

巫郁年:“…咳咳…不该问的,别问。”

这伤口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忍春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多言,红着眼仔细的给他包扎,“大人这伤怕是要好久才会好了,待会属下去给您熬药,免得明日发热。”

巫郁年后背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勒的有些紧。忍春将被剪开的寝衣捡起来,按往常的规矩销毁,恭敬的低头出去熬药了。

外面隐隐传来忍春和任野担忧的低声说话声音,巫郁年有些听不真切。自右眼半废之后,他的五感就减弱了许多。

没有允许,忍春不敢碰他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并未给他拉上被子,巫郁年也不愿动弹,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