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页)

该回离海了?

谢酩嗯了声:“不急。”

楚照流:“……”

不急什么不急,什么不急?

莫非接下来还要再结伴搭个伙?

看出楚照流心里的迷惑,谢酩不动声色问:“地宫中古字的摹本呢?”

惑妖说,黑袍人在寻找一个东西。

遍观整片东夏旧都,唯一可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只有那座神秘的地宫了。

地宫中除了小肥鸟蛋,就只有这篇祭文笼罩着神秘色彩。

循着这条线索,抽丝剥茧,定能摸清他的身份。

楚照流从戒指里取出自己匆匆临摹的古字祭文,递给谢酩,感慨道:“当时匆忙,来不及细看。”

“细看过后?”

楚照流:“非常震撼。”

“哦?”

“更看不懂了。”

谢酩要笑不笑的,丝毫不意外。

现今流传于世的上古文字,加起来也就百来个。

这些上古文字结构繁复、音节晦涩,意义多样又深奥,即使是修行之人,想多掌握古字也颇难,这些奇异的文字仿佛带有魔力,看上几十遍,脑中也很难留下印象。

就算平时画符接触,常用的也不过十几个。

楚照流半懂不懂地读了一遍,差点连自己懂的部分都不懂了。

谢酩弹了弹这篇笔走龙蛇的古祭文:“我认识一个人,她应当能找到看懂这篇祭文的人。”

楚照流眼睛一亮:“你还认识这种人?”

谢酩一边眉毛微微挑起:“或许是因为我朋友遍天下,四海之内皆兄弟,不像你一样孤高。”

楚照流呛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那人是谁,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

谢酩纤长的睫毛半垂下来,在眼下投落一片淡淡阴影,姿容如雪,嗓音疏淡:“刚还说需要多休养几日,现在又说立刻走,楚长老是否颇有点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了?”

略一停顿,他半抬起眸,缓缓道:“莫非,方才是在赶我走?”

楚照流:“…………”

谢酩这个人,沉默寡言的时候,像个闷嘴葫芦。

但那嘴一张,可就不得了了,相当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敌三千。

楚照流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看他一脸凝咽,谢酩得到了微妙的恶劣满足,嘴角悄无声息弯了弯:“听说过听竹楼吗?”

听竹楼这个名字,乍一听很风雅。

但这其实是个闻名天下的风流地销金窟,只要拿得出对等的代价,就没有听竹楼给不出的东西。

听竹楼每月十五会出现在一个地点,七日之后又会消失,是游离于各大世家门派之外的势力。

楚照流身体欠佳,被褚问严防死守地盯着,没有太多机会四处撒野,只在灵通域见人讨论过,顿感好奇:“你说的是你认识人,而非认识地方,莫非你认识的是听竹楼楼主?”

谢酩颔首:“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下个月再去,你先安心修养。”

“听说那位楼主是个绝色美人啊,”楚照流颇有兴味地往谢酩身边凑了凑,眼角眉梢都勾着丝风流的笑,“有多好看?”

下一句本来是“有谢宗主好看吗”,结果他话还没出口,谢酩冷不丁一抬手,把听得半迷糊的小肥鸟往他面前一捧。

嗅到熟悉的气息,啾啾立刻奋起扑翅:“啾啾!”

娘亲!

楚照流扭头就打了个喷嚏,吓得转身拔腿就跑。

那天直到晚上再去扎针,楚照流都离得谢酩远远的。

燕逐尘白天忙于打理谷中事务,回来还要给楚照流扎针,一场下来颇费精力,容色有些疲倦:“明日再来梳理一次即可,记住,下次万不可再随意解封了。”

楚照流懒洋洋地趴着,不太准备尊医嘱:“燕兄,你觉得是站着等死好点,还是解封受痛好点?”

“叫师叔。”燕逐尘手下微一用力,一针扎得楚照流嘶了声,笑得斯文,“灵脉剧痛能叫普通人生不如死,换做常人,大概是想站着受死。”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说起来,谢酩不是跟在你身边吗?这么粗的大腿,你躺下让他动不就行了。”

楚照流目瞪口呆望他一眼,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衣冠禽兽,头皮发麻道:“让谢酩听到你这番话,我肯定你先生不如死。”

扎完针,楚照流拉上衣服,活动了下筋骨,掀掀潮汗的眼皮:“老头子有消息了吗?”

燕逐尘摇摇头,掏出卷纸筒递给他:“这是师父留在书房中的手稿,你能看出什么吗?”

楚照流接过展开一看,神色微凝。

这竟又是几个上古文字。

虽然不理解意思,但可以很确定的是,这几个上古文字,应该是一句话,或者一个词。

地宫中那篇祭文里,就有这几个字!

老药王失踪与这个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