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诡镇(2)(第3/4页)

绕过石膏像,岑今来到正中间一个圆圈,直径约1.5米,边缘放着六张椅子将圆圈围起来,中间也有一张椅子。

中间的椅子腿边扔着被割断的麻绳,还有干涸的白石膏,满是灰尘的地面隐约可见奇特的符文,岑今将地面清理干净,把符文全部拍摄下来。

忽然的噼啪声响,岑今快速扭头看向发出动静的角落,重重披白布的白石膏像仿佛注视着他这个闯入者,好像随时会暴动围杀他。

岑今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朝里面走去,没见到异常,但是诧异地发现窗户被打开一道大口,仔细看窗框上还安装了不少的螺丝钉,显然是防止某些东西逃跑而封死石膏室。

但现在里面的东西,似乎逃出去了。

岑今伸手,把窗户推开,探头出去,率先看到远处的教堂和绿茵地,再低头扫视一圈,除了空调那处长了青苔之外没有异常。

正想收回目光时,感觉有点不太对,空调上的青苔怎么绿得那么均匀又油亮?

岑今翻窗落到空调外机上,翻开这摊绿色玩意,果然不是青苔。

打量半晌才辨认出这是一具被晒化了的白石膏像,岑今无言以对。

难道这具白石膏像为了越狱还晚上偷偷跑去隔壁画室给自己涂颜料,然后每天持之以恒地撬开窗户,跳窗逃亡结果被太阳晒化在空调外机上?

怎么这么谐呢?

岑今把白石膏像搬回石膏室的阴凉处,给他泼点水再涂点白石膏,勉强补救一下,然后环顾石膏室开始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你们当中有多少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也不太清楚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罪有应得。”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

石膏室温度明显下降,显见‘罪有应得’四个字让这里面的诡异不满。

“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枉死,出于我暂时也不知道的特殊原因,你们在这里变成诡异,一种特殊物种,当然你们可以理解为‘鬼’。

我想帮你们,如果你们是无辜的。”

岑今在石膏室里站了一会儿,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表示。

他倒是不气馁,只说:“我明天下午再来,你们考虑好再跟我说。”

说完他便朝门口走去,刚握住门把手就听到身后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刺耳声响,回头见到七张椅子摆出一个箭头符号,指着窗外某个方向。

岑今看过去,是操场。

好像不对,操场另一边的小树林里似乎有一栋三层小洋楼。

石膏像指着小洋楼是想告诉他那儿有问题?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岑今离开石膏室,看到另一边楼梯有个男人探头偷看他,一跟他对视立刻扭头就跑。岑今狂奔过去,见人已经跑到一楼,于是转身跑至阳台翻身跳下去,稳落那男人面前。

将那男人踢倒在地,岑今反剪他双手问:“你是谁?”

那男人肩膀疼得不行,以头抢地,连声喊疼:“我我我叫夏正民,好人,我是好人。”

岑今将其拽起:“鬼鬼祟祟可不像好人。”

夏正民:“不是,你才奇怪吧,你怎么进的石膏室?”

岑今:“我是老师,有钥匙。”

夏正民:“放屁!石膏室的钥匙一直掌握在校长手中,你什么老师,还一来就有钥匙。”

岑今一字一句问:“石膏室钥匙一直在校长手中?不是在刚雇佣没多久的看画室的老师手中吗?”

“你说什么?”夏正民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说的就是校长吧。以前确实是雇佣看画室的老师管理石膏室,后来老师娶了校董女儿,当上校长,石膏室的钥匙就一直在他手里。”

岑今一时不寒而栗,思维混乱。

故事对上他说的‘鬼校’,结局却不一样,时间线似乎也不同。

他最后说的‘鬼校’故事,集合其他故事里的人物,准备在石膏室里献祭一个人进行通灵,召唤回他们各自的亲人爱人等,被安排的献祭者如无意外,应该就是‘石膏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是第一个故事‘电台’里的主人公的舍友,疑似杀害宁宁的男人。

可是在诡镇里,被献祭的男人没死,反而成了掌握石膏室钥匙的校长。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错?

因为他当时没来得及说完结局?

所以诡镇里发生的某些事,真实对应了故事会编造的故事?

岑今觉得荒谬,按照丁燳青的说法,诡镇不该是十五年前真实存在的吗?这里的诡异事件也应该真实存在,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几句编造的故事就开始谱写剧本?

夏正民:“喂,你能放开我吗?”

岑今闻言松开他,打量这人,约莫三十五的年纪,身上衣服洗得发白,明显是个生活不如意的中年人。

夏正民揉着手腕回头看岑今,一见他的黄毛就恍然大悟:“你是新来的黄老师吧,我听那群体校生讨论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