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渣,是他的保护色。(第3/3页)

他围上浴袍出了浴室。

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一位漂亮的女人靠在门框上。

妆容精致,港风红唇大波浪,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只香烟。

场面暧昧到了极限。

“姐!”——

席云岫往后退了两步,气急败坏裹紧浴袍,“怎么又不出声儿?”

“搞清楚这是老娘的会所,啧啧,又是一股消毒水味。”吸吸鼻子,徐清清拿起浴巾扔他头上:“怎么,嫌人家姑娘脏?清清白白的大学生,要不是因为学费,也不会来会所上班。”

席云岫拿着浴巾擦头,头发湿哒哒软绵绵地搭在前额,比刚才看着年纪小不少。

被热水一道冲走的还有他眼神里野狼般的凌厉精明。

现在更像只落汤小狼狗,竭力支棱着耳朵,维持气焰嚣张的样子。

他倒不是嫌弃人,只是被一个不熟的女人这么靠着,浑身难受。

想了想,他说,“回头钱多给点,让她好好读书。”

他十四岁就出来混社会了,摸爬滚打一身泥。

能把席延做得这么大,除了生意场上的头脑,还有对人心十足十的把握。

水至清则无鱼。

无论你想不想,生意场上逢场作戏多少得来点儿。

徐清清轻哼一声,见怪不怪:“你当我这是一对一扶贫?”

两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虽然都不想承认那个血脉相连的妈。

她这个弟弟,她是再清楚不过。

工作狂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偏偏亏着一张风流多情的脸,外面什么渣名都传遍了。

就,离谱。

这种事情,越解释越黑,更何况席云岫根本不想解释。

“商场混,没有人看你孤芳自赏,都等着你同流合污。我可不敢干别的,和那帮老头干别的要进局子的。进局子事小,我奶奶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徐清清就是心疼,说这话的席云岫才不到二十岁。

被烧短的烟头烫了一下,她回过神,拿出一个红包,“喏,份子钱。”

席云岫没接,“我就是明天找个人演场戏,哄老太太高兴。”

徐清清不懂,“演戏你找楼下的那个清白的不好?偏得找个掉钱眼里的。”

席云岫嘴角勾了笑:“掉钱眼的才好,我怎么给钱,她怎么演。”

这个令狐雪,一心只想拿钱。

因为贪婪,所以知进退,不越界。

自从接了扮演他未婚妻的活儿,和之前的社会关系断的一干二净不说,基本只和他的助理联系。

电话铃再次响起——

“老婆”。

今天倒是反常,席云岫皱眉,接起手机。

听筒对面传来庄重的男声:“请问是令狐雪的丈夫吗?这里是潮杨警方。”

席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