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县太爷的官帽绿了(第2/7页)

他儿子在隔壁,他的儿子,竟然就在自家隔壁……

“老爷,您回来了。”守门的下人,听到自家老爷声音,赶忙将门打开。

“去叫人。”杨县丞双眼通红。

下人看杨县丞这神情,不敢耽搁,立即回院子喊人。

显然,这座宅子就是杨县丞的家,而他丢失了两三天的小儿子,没在别处,就在自家隔壁。

“况娘子,你确定我儿就在隔壁?”杨县丞面沉如水,问况曼。

况曼垂下眼帘:“他在那栋院子里的水井里。”

“麻烦况娘子,我这里有事,就不招待你了。”说着,杨县丞从怀里摸了三十两银子,把这次悬赏的尾款结给况曼,当即送客。

况曼拿了银子,识趣的不打扰他处理私事。

接下来,这两家还有得官司打。

说起来,况曼能知道杨家小儿子在隔壁家的井里,还得多亏了那家院子外的那棵大榕树。

这棵榕树年份较久,所传递出来的东西比其它的树木要精准很多,木系异能的亲和力让这棵大榕树欢悦,然后,况曼就从它的传递出的讯息中,分析出杨家小儿子的行踪与……结果。

其它的小树就做不到这点,只能传递给她一个大概位置。

比如,她知道伦山蛊后在城里,但藏身在什么地方,她却不清楚,

况曼走出巷子,还未走到大街上,身后,砸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哭喊声与打砸声。

*

况曼没去管杨县丞家的事。

回到客栈,发现自家的文弱书生,竟趁她出门这会儿功夫,又神秘的不知去向。

况曼撇撇嘴,走到窗户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一半,然后躺到床上。

半夜时分,一道细微的声音从窗外轻轻响起。

裹在褥子里半梦半醒的人,警惕地掀开眼睛,往窗户口觑了眼。

况曼瞅清楚爬窗的人,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道:“半夜爬窗爬习惯了是不是?”

这家秋翻窗的动作,真是越来越麻利了。在阿凤村翻自己窗,到了东义县翻客栈的窗。

半夜鬼鬼祟祟爬窗,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他是那采花贼呢。

孟九重扫去一身夜露:“抱歉,吵醒你了。”

“你哪次没把我吵醒。”况曼小声嘟嚷了一句,身子往床里面滚了圈,挪出半张床。

孟九重瞅着空出来的半张床,凤眸微闪,随即半阖下眼帘,带着一身凉意上了床。

许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入床,孟九重浑身肌肉不自觉的绷紧,楞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仿佛身边躺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般。

况曼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僵硬,眉梢微不可查的往上扬了扬。

她都放下对他身份的顾忌了,又岂容得了他跑。

户籍上,她可是他的娘子,躺一张床,名正言顺。

哎,这人啥都好,就是太正人君子。

坐怀不乱,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况曼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君子落凡俗啊!

将孟九重叫上床,况曼没像以往那样做什么放肆的动作,也没问他去了哪,眼睛一阖,便又睡了过去。

*

翌日。

去找牙行的郁战,终于回来了。

他似乎知道况曼和孟九重住在哪个房间,一大早,就敲响了二人房门。

他来的时候,况曼正在明目张胆捉弄孟九重。

只因为,他明明都醒了,却楞是因为她的手搁在他身上,还闭着眼睛装睡。

况曼来了兴趣,干脆也闭着眼睛,和他一起装。

装着装着,她就不安份起来,一会儿小爪子搁他腰上,一会滚个身,往他胳膊上蹭。

而孟九重的身子,随着她愈发放肆的动作,越绷越紧,都快绷成铁板了。

况曼觉得很有意思。

她有点装不下去了,想直接上手掐掐他的肉,看能不能掐得动。

却在这时,门外不识趣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听到声音,况曼手一顿,愠恼地往门口瞥了一眼。

大清晨的,谁啊?

——扰人兴趣。

况曼不想去开门,任他敲。

小爪子继续不安份的在孟九重强健的腰杆上为所欲为。

肆无忌惮的动作,让孟九重装不下了去,浓密睫毛轻颤了两下,蓦然掀开眼帘。

眼角余光扫到滚进他怀里的小女人。孟九重眼神微闪,呼吸有一刹那的凌乱。

随即,他目不直视,僵硬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况曼脑袋下抽出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背对床沿,两大步踱到门边。

“谁!”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沙哑。

也不知是刚起床,还是因为被况曼捉弄,不同以往的声音,听着让人耳朵发痒。

“……!”

况曼瞅着落荒有逃的人,眼睛熠熠发亮。

适可而止,她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麻利起床收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