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成年了是想跟我doi……(第2/4页)

陆自声坐在驾驶座,冷硬的侧脸线条就和那道半开的窗玻璃一样有棱有角。

陆执弯腰捡起刚才在某只军靴下的烟蒂,将它丢进垃圾桶,上了车。

池矜献几乎是一口气跑回了家,唯恐跑慢一点陆执就会在身后喊住他,当着他的面将他的玫瑰扔进垃圾桶,并严肃警告他以后不准再送这些东西。

还好没有。

但他在心里把陆湾骂了十八遍。不想冤枉人,但池矜献觉得陆湾就是故意的!

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跑成这样?”一进家门,原斯白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蹙眉看着此时满头大汗的池矜献。“有人追你?”

“昂。”池矜献喘着抬手拨头发,煞有介事道,“我怕陆哥——就是陆执,怕他追我。”

原斯白接过他从肩膀上卸下来的书包,闻言笑了:“不是你追别人追得厉害?怎么这时候他要是反追你你还不乐意了。”

跑得渴死了,池矜献忙给自己倒水,边喝边摆手,喝完才好了许多:“……不是那种追啦。小爸,我今天在学校门口见到陆上将了。”

“那……”

“见到就见到呗,有什么稀奇的。”

“哎呀爸呀!”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把池矜献吓了一跳,一下子退出去了好几步远。

他瞪着眼睛错眼不眨地盯着某处沙发。

池绥从毛毯下伸出胳膊,努力地伸了一个懒腰,嗓子里发出了刚睡醒深呼吸的满足喟叹。维持这个姿势一分钟,他修长有力的双手抓住毛毯边缘,将其掀开露出自己一张英俊、此时却略带倦容的脸。

“……看什么看?上辈子的仇人。”池绥不善地盯着某池姓儿子,可能是刚醒的原因,别说有震慑力了,眼神还挺哀怨。

池矜献:“……”

“小爸!他吓我!”池矜献伸手一指,委屈控诉。

控诉完又道:“你怎么这时候睡觉?”

池绥:“……”

池绥捏紧了毛毯,看向原斯白,也委屈:“原原,我还生病呢。”

“你不活该么。”原斯白无奈,过去探了下池绥的额头,不烫了,转头对池矜献道,“爷爷今天让他去公司,他说自己在半年里的放假期间,不去,爷爷就说等他过来了看他去不去。”

池矜献眨了眨眼睛:“爷爷来了吗?爸挨揍了吗?”

池绥怒指他,像被挑战了权威一般:“你说谁挨揍?!”

“来了。”原斯白道,“没来之前,你爸怕爷爷真过来,就连忙说‘爸,不是我不想去,为自家企业奉献我当然在所不辞,主要是因为我生病了去不了’,他以为这样说就能让老爷子不来了。”

模仿池绥说话的时候,完全是惟妙惟肖,语气、神态,简直太像了。

池绥把毛毯一拉,盖住了自己的脸,仿佛终于知道丢人了。

池矜献“咳”道:“然后爷爷是不是专门过来看他是不是真生病了?”

“是啊。”原斯白笑道,又瞪了一眼池绥,“把你爸吓得泡了一小时的冷水澡。也不算说谎吧,看,真生病了。”

池矜献顿时一脸他爸是什么奇葩的表情,五官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再感慨一遍,他家没破产还越做越大简直是奇迹。

他爷爷为了偷懒威胁要揍自己儿子,他爸为了反抗老子宁愿泡冷水都不去公司!

想必现在受苦的肯定是大伯了。

“那他怎么不回房睡?”池矜献问,“专在这儿吓人。”

闻言,原斯白没再回答,只咳了一声。

池绥的声音在毛毯下理直气壮地答:“我黏人不行?”

池矜献:“……”

“安安,饿不饿啊,我烤了点小蛋糕。”原斯白说着就要去拿,却又忽而顿住了步子。他奇怪地打量了下池矜献,后者被看得疑惑,跟着低头看自己,“怎么了呀小爸?”

“安安,”原斯白有些疑惑道,“你校服是大了吗?”

池绥拉开了毛毯,眼睛也盯了过来。

池矜献:“!”

被两个最亲的大人当面从头到尾盯着,此时还被直面询问,池矜献快速地眨了几次眼,耳朵尖红了。

他眼神躲闪,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我……校服脏了,穿的陆、陆执的。”嘟囔完又小心翼翼抬眼,寻求肯定似的,“是不是还算合身呀?小爸,好不好看。”

“瞅瞅——瞅瞅!”池绥咬着牙,抖着手指指池矜献,气得从躺着一下子坐了起来,对原斯白恨铁不成钢地说,“瞅他那点儿出息!”

池绥这么气,倒是将原斯白衬得更加淡然了,闻言他还很轻很轻地笑了下,迎合池矜献,说道:“嗯,挺好看的。”

“丑死了!”池绥道,“都是校服有什么好不好看!”

池矜献小声“哼”,控诉地看了他爸一眼,腼腆地冲原斯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