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第2/4页)

路上,阿月望着前面慢悠悠骑在马背上的少年天子,想着刚刚的亲密接触,还愣愣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觉到唇上残留着他的味道,那种特殊酥酥的感觉,只叫人魂不守舍,早就已经想入非非了。

想着想着,阿月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有点担心……亲了嘴会不会怀孕啊?不对哦,脱光光抱在一起才会怀孕,她都没脱衣裳应该没事吧?

楚家阳盛阴衰,唯一的女人长辈只有二婶,余下就是丫鬟和嬷嬷。阿月现在还没准备嫁人,所以没人特意教过她,她对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了解到零零碎碎的一些,多数都是从话本上看的,还有时不时听雪萼说的。

前方骑马的赵玹,却也没有出来的时候那么悠闲淡定了,心里好像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有点明白为什么梦里他会想无休无止的与她唇齿缠绵了,这感觉还真的有点上瘾,有了一回还想一回,现在心里还焦躁着很是难受,一遍遍浮想联翩。

当天夜里,阿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日后山上的事情,想了想,又躲在被子里傻笑。

赵玹也一样睡不着,而且伴随着高挺的帐篷,洗完凉水也没得救,一晚上消散不下去,唇齿舌尖好像还萦绕着她的味道,占据了他整个脑子,如何也挣脱不开。

他是不是只能认命了?为色所惑,无法自拔?

*

次日万寿殿上,谢玉姝哭成了泪人,向太皇太后哭诉。

谢玉姝一脸的委屈,“外祖母,陛下纵容云安县主在宫里骑驴,还眼睁睁看着她打了阿姝,阿姝这条胳膊差点都被她拧断了,陛下竟然还说,我这胳膊没断就叫太医给我拧断……外祖母一定要为阿姝做主!”

太皇太后却一脸的不耐烦,“他是皇帝,他想让谁骑驴,哀家管得着么?再说了,明明是你打人未遂,反被制住,不是活该?还好意思来跟哀家搬弄是非?”

谢玉姝有点懵,太皇太后竟然说她活该?

她哭道:“都是云安故意激怒我的,是她叫我打她的!她就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本来阿姝只是好心好意的劝她别在宫里骑马,免得犯了大不敬之罪,她却丝毫不领情。”

太皇太后冷笑,“阿姝,你也太冲动了,她让你打她你就打,你这么听话的?”

“……”谢玉姝被质问得说不出话,怎么感觉太皇太后每一句都在帮着那个楚月说话啊?

太皇太后道:“行了,你那点小心思以为瞒得过哀家么?你若是不肯收敛收敛,皇帝永远也瞧不上你!”

谢玉姝脸色一白,咬着唇再说不出话来。

*

于是,太皇太后终究是亲自驾临了一趟甘露殿找皇帝说事。

赵玹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正见太皇太后端着身姿高坐在上方罗汉榻上等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寒气渗人的目光,还有浑身的摄人威压。

赵玹缓步上前行礼,“不知皇祖母亲临,所为何事?”

太皇太后质问的语气道:“你倒是说说,哀家早就拟定圣旨,你到底有何异议,迟迟拖延不肯盖上玉玺?”

赵玹眸子一沉,明知故问道:“皇祖母指的是哪份圣旨?”

太皇太后缓缓起身,由嬷嬷搀扶着走到皇帝面前,轻瞟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册封云安县主为郡主并赐婚的事……你说册封郡主哀家也同意了,你迟迟拖延,莫不是因为另有私心,倒是摊开来跟哀家说说?”

赵玹应道,“孙儿并无半点私心。”

太皇太后冷笑,“是么,那哀家怎么听说,你与阿月走得近,今日还一同骑马出游?”

赵玹道:“我们只是兄妹之情而已,孙儿好奇陇西的风土民情,西疆域边防,找她问一问罢了。”

“当真?那你迟迟拖延,又是为何?”

赵玹面不改色,道:“孙儿只是觉得,她前阵子才遭到刺杀,独自留在京城恐怕会有危险。皇祖母若想留下质子,楚家那么多男儿,随意传个人入京就是了。”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倒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皇帝怕是多虑了吧,哀家只是单纯喜欢阿月,舍不得她走罢了,不存在什么质子说法,哀家对楚家还是放心的……

“这些都只是哀家作为长辈的私心,与朝堂毫无关联,皇帝不需要想得那么复杂,毕竟女大当嫁,阿月早晚也要嫁人,能在京城许一户好人家,始终是要比陇西要强。

“阿月这小姑娘可怜命苦,自小没有母亲,祖母也过世了,楚河一介武夫,五大三粗的,根本不懂如何为女儿家应当挑选夫婿,哀家也算得上是半个祖母,为阿月操心一些实属名正言顺。

“阿月一副好皮相,若能嫁入我孟家,为我孟氏生几个好看的儿女,改善改善血脉传统也好……就是如此简单,别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