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川的矿床(第5/6页)

“没什么,”南北用薄毯遮住半张脸,轻声说,“还有二十分钟,赌局就要开始了。”

“回答我的问题,”程牧阳看着她的眼睛,“其他的都不重要。”

“很重要,接连三天的赌局,决定了最后谁会拿到这个开采权。”

“这只是个游戏,真正的交易并不在牌桌上。”

“但是,你不出现,也不太好吧,”她笑着避开他的手,“还有十八分钟。”

“什么是你一口,我一口?”

他把问题又丢了回来,笑得像个垂涎猎物的漂亮狐狸。

她看着他。

程牧阳也看着她,伸手拉下她遮住脸的薄毯:“感冒了,还这么遮着,闷不闷?给我讲讲,你和沈家明是什么关系。”

南北忍不住笑了,缴械投降:“我大概十岁开始住在沈家,住了六年。你知道在那里,只有我和沈家明年纪相仿,关系也最好。”她说话间,程牧阳的手已经开始很不规矩地顺着她的手臂,滑到了衣袖里:“继续说。”

“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她叹口气,“到我去比利时以后,就分开了。我当时认为,他不适合我,因为那时,我的家族正在被大范围清洗。”

她记得她说要分开,沈家明对着电话足足沉默了四五分钟,她再次告诉他,自己想要分开的意思时,他甚至求自己不要挂断电话。那时候,心真的是软了,可是年少的她如此武断,只觉得他真不适合她。

那个叫沈家明的男孩子,和她不同。

如果当年沈家遭遇危险时没有被自己的父母救过一次,也不会和南家有如此交情。也因为这个交情,而收留了当时还年幼的她。

可她却很清楚,纵然是数十年齐名,沈家却是这许多姓氏里,唯一立足到今日也不涉足军火和毒品交易的家族。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底线,为后代开出的是一条坦途。

所以,南淮消失的那段时间,她彷徨无措,觉得自己肯定会就此流离异国。

而沈家明,也不该和自己绑在一起。

当时的她,如此武断。

幸好,她没有失去他这个朋友。

“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她捧住他的脸,亲亲他的嘴唇,“那是十几岁的时候,还很单纯,刚开始,我甚至以为接吻就会怀孕,所以真的很单纯。”

程牧阳扶正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

她笑着躲开了:“小心我过给你感冒——”

可惜他真的很坚持,毫不犹豫地吻住她,侵略性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南北不能用鼻子呼吸,纵然再销魂的吻,最后也是绝对的折磨。

最后胸口都开始疼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稍许,大口喘息,咳嗽不止:“我不能、不能、呼吸了。”

因为剧烈的咳嗽,她的脸很烫,眼睛里还有眼泪的痕迹。

“你真是,”南北恨恨地低头,隔着衬衫咬住他的肩膀,“太小心眼了,在俄罗斯,有多少女人在你房间里睡过,这些我以后都会慢慢和你清算。”

程牧阳摇了摇头。

南北松开他的肩膀,扬起头看他。他终于笑了笑,亲亲她的额头说:“没有,从来没有,我不喜欢她们。”

“油嘴滑舌。”她笑。

“在俄罗斯,想要找个女孩睡觉,就像去超市买面包一样随便和方便。她们的种族基因很好,腿都很长,头发在夜晚的灯光下,也很诱人。”

南北沉默地笑着,示意他继续说。

“可是,我不喜欢。我所说的这些女孩,我都不喜欢。”程牧阳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缠绵地吻着她,声音带着笑意,“所以,从没有过别人。”

他的手指深入她黑色的头发,倾身压到她的身体上。她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躲开,这里的床根本就是为了颠鸾倒凤而准备,大而柔软。

“开心了?”他问她,开始解她胸口的纽扣。

木质的纽扣,并不像塑料那么光滑,难免用了些心思。

“听起来很假,但你说的,让人有点相信了,”她轻声笑着,不止要用嘴巴呼吸着,还要应付他越来越过分的动作,“哎,程牧阳——”他的手顺利地从她被扯开的衬衫伸进去,握住了她的胸。

掌心粗糙,摩挲过她的胸,她倒抽口凉气,想要躲开。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不行……”她被他弄得混乱,声音越来越低下来,“你刚才答应我……”

程牧阳轻轻地打断她:“我想要你,就现在,在这里。”

命令,或者是恳求?她竟然无法拒绝。

程牧阳用右手托起她的身体,微微张口含住了她的胸。像是抓到耗子的猫,用舌尖和牙齿,慢慢舔舐吮吸着猎物:“叫我的名字。”

“……”

“北北?”他另外的手也在抚摩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