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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怿安慰道:“太子放心,明天我便多带经书过来,陪你一起诵读。”

元恂感激地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元恪与元怿静静告退出来,走在城西别馆满是虫迹和杂树的花园里,元怿忍不住问道:“二哥,倘若父皇真的废了大哥,会不会立你为太子?”

元恪正色道:“废立之事,到如今还只是民间传闻。自那日太极殿责打太子后,已经一个多月,父皇还未朝议此事,说明父皇心里也在犹豫,我只愿父皇怜惜太子孤苦,打消此念。太子之母贞皇后,就因为儿子被立太子,才被文明太后赐死,四弟,我在这里对天发誓,就算父皇打算立我为太子,我也是誓死不从的!”

元怿知道,元恪事母至孝,高贵人为人恩慈,对待两个皇子无微不至,对元愉、元怿等其他皇子也是关心有加,一派慈母风范,元恪肯定是害怕自己被立为太子,将高贵人置于一个凶险的境地。

可是元恪当不当太子,那并不能由他说了算,父皇下定的心意之后,还会有不少王公亲贵的趋附、投诚与博弈。

元怿听说,冯左昭仪自重新回宫后,便对元恪十分关怀、青眼有加,元怿隐隐觉得,就连元恂这次触怒父皇的背后,都有冯左昭仪深藏不露的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