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4页)

萧倦当然不会介意岁岁身旁多几个朋友。

只是他的感觉要比寻常人更加敏锐,连第六感与观察力都是极强的,是普通人的十几倍。

“我没吃醋。”反手将人扯进怀里,用下颌抵在柔软的肩膀上,“就是觉得白烨似乎不是之前那个柔弱的人了。”

他不太一样了。

像个掠食的同类。

许岁辞笑道,“那是因为烨烨变坚强。”

说得牛逼一点,全部多亏我的功劳。

哇哈哈哈~

两人在客厅打情骂俏。

白烨推门进入洗手间。

陈燧慌张抖了一抖,赶紧把水门前的拉锁拉好,回眸朝白烨笑说,“我用完了,你等一下。”

喝了酒的陈燧,面颊不知觉扫了一层红晕。

白烨似乎放松了某些忧虑,走过去抚摸一下陈燧的脸侧,体贴入微道,“我不是借用洗手间的,就是来瞧瞧你哪里不舒服。”

毕竟生手第一次,最尴尬的事情无非是弄流血了,那偷偷摸摸的场面简直血流成河,痛并快乐着。

白烨还抱歉得哭了好一阵,害得陈燧反过来安慰他,说没关系,熟能生巧。

“反正我也进来了,”白烨始终有点不好意思,从兜里掏出一管子消肿药膏,主动提议道,“我给你涂点?我刚才看你坐沙发皱了几次眉。”

.

看守所门外。

安贺连冷冰冰地站在路口,寒冬腊月,虽说春节的年味尚未消退,忙于奔波的人们已经开始在马路上驱车往返。

钢铁水泥建造的城市又重新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

安贺连因为教唆属下绑架许岁辞,被许乘风控告,但因证据不足,背叛他的家伙已经被当场击毙,许岁辞也不愿深究,就孤零零在看守所里,度过了这辈子最没有温度的春节。

不过他倒不是很在意华国的传统节日,从大衣兜里掏出烟夹,修长的五指间转作流云飞花,最后一定手,打开取出里面最后一根叼在嘴上。

他现在只烦三件事。

第一,他已经半个月懒得洗澡和换干净衣物了,第二他的体冷症在看守所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以至于站在寥无几人的小路上,高大的身躯挡不住寒风冷冽。

第三,打火机被没收了。

安贺连并非那种会让自己陷入楚楚可怜境地的人,他的心机颇深,腹黑又无情,但唯独狼狈的模样不肯轻易分享给任何一个人欣赏。

原本打算抽一根烟,再通知秘书来接自己。

熟知一辆嚣张的商务悍马碾压冬日的寒光,发动机一路高歌,耀武扬威似的从他面前滑过,又专程到退回来狂刷存在感。

车窗缓缓降落。

露出许乘风并不满意的阴沉面庞。

姓安的应该把牢底坐穿,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许乘风似笑非笑地探出半条手臂,垂落在窗外,挑衅意味浓厚道,“算你个龟孙子走运,以后离岁岁远一点,警告你。”

弟控还是那个弟控。

唯一不同的是。

我喜欢他。

安贺连八成也自带受虐倾向,冷意满满地站在原地,享受般听完许乘风的威胁,漠然开口。

“有火吗?点个火先。”

这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魅力,蓬头垢面也不会失去天生的光环,嘴里叼着烟用站立的姿势居高临下凝视许乘风。

妈的,我怎么可能比任何人低?

许乘风才不管他,自己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火机一点。

老子自己抽。

哪知他手心的打火机刚明火冉冉。

几步之外的安贺连半截身躯从车船钻进去,他的手掌很大但极冷,仿佛即将在寒冻到来前进入休眠的毒蛇,为了安然度过漫长严冬,需要吞噬巨大的猎物。

一把从颈后扯死许乘风的脖子。

两根香烟一并在疯狂灼烧的火焰中,完成投身火海燃尽自己的壮举。

“艹你妈!”许乘风最恨人捏死自己的软肋。

他的脖子正是其中之一。

许乘风也最恨自己警告过的人,还敢来侵犯自己的领地圈。

安贺连是第二次。

他的手立刻拨动车窗开关,妄图夹爆对方的狗头。

安贺连如油滑且毫无温度的蟒蛇,更快地闪身站回原位。

“乘风,谢谢。”

终于能够品尝到香烟苦辣又生涩的气味,安贺连朝满脸阴沉的许某人吞云吐雾,一派消闲。

全然不似一个蹲了看守所,洗心革面,痛哭流涕的大恶人。

“安贺连,卧槽,”许乘风气得后槽牙都在发狠,“我会为岁岁讨回公道,我会搞得你公司破产!”

毒辣的语言仿佛在发出恶魔挑衅。

安贺连倒是无所谓,竟朝气急败坏的某人笑道,“随时恭候大驾。”

“有病!”

许乘风用锋利阴郁的眼神剜他一眼,猛踩油门,悍马车如飞逝的白驹,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