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许岁辞一个后仰坐在地面,沿着笔直的长腿,目光追逐着耀眼的尽头,只见有力大腿肌如玉石雕琢的塑像,再往上则是淡薄的腹肌,此刻却因为某种渴念折磨,催发得每一块肌理都愤起如巉石一般坚硬。

“我......我......我也洗个澡。”

巨大无比的身影笼罩在许岁辞昂起的小脸,落进心底是一阵接一阵滚烫的热潮。

萧倦俯身一捧,将人打横抱起。

“时间不够了。”

极少见他神情肃穆,多半是倦怠或是冷厌,最贴近他的人深刻知道,萧倦已经处于理智即将崩裂的一个瞬间。

许岁辞被抛在洁白的床垫间,他一直臆想着萧倦的床一定比云彩更松软,没想到是真的,躺在上面能深深陷入其中。

等他在云朵间稍微舒展了一下腰肢。

萧倦的嘴唇便如钢铁般倾轧而下。

许岁辞颤抖,“我还是洗一个澡吧。”

萧倦在他的耳垂逗留,“岁岁香喷喷的,完全不用洗澡。”

柔软的云层将许岁辞吞没到底,他的手指胡乱在某人光洁的背后划出了好几道甲印。

萧倦并不喊疼,他的眼神如火,紧紧地盯着云朵里羞藏的人影,脱去衣物后逐渐与暇白的被单融为一体,仿佛皑皑雪原里的一道蜿蜒丘陵,山麓是纤细的手脚,山峦是起伏的腰肢,山峰更是无法拢藏的膝盖。

极致的雪白剔透中,一根红绳似乎将完美的雪原分割为二,上面共有六颗金质的铃铛,每一颗都能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许岁辞轻声的哼唱。

萧倦的脑海里不断延伸出一副画面,在一马平川的雪原地,一位通体红色薄纱的绝丽少年,赤着双足在雪地间奔跑,每动一下,便从少年的身上发出叮铃铃脆裂的铃声,越动越汹涌时,铃声益发摇曳不绝。

红纱衣轻慢地拢裹少年雪白的肌肤,少年不断的奔跑,红纱随风扬扬落落如水墨的画笔点染,逐渐露出的是圆润莹亮的双肩,那肩头布满咬印,一直往上延伸向修长的脖颈,如同腊梅在严冬绽出一枝花芽,斑斑驳驳得花瓣在脖颈间红殷殷得醉人。

许岁辞轻声喊了一句。

“萧倦,你够了。”

那声娇嗔带着黄鹂鸟儿般婉转的音色,饱含着幽怨又娇喃的求饶。

萧倦脑海中的图画,雪地奔跑的红衣少年转头,竟是许岁辞的娇娆模样。

许岁辞陷在雪白深处,可怜楚楚地朝他哭诉,“卷卷猪,你是不是饿了,你要把我吃掉了。”

萧倦回神,许岁辞已经哭得海棠带雨,鼻头红惨惨的,一双多情的眼睛澄澈如雪池春水,在妩媚的眼尾缓缓溢出水珠。

“好吃极了。”

萧倦竟魔障似的舔了舔异常红艳的嘴唇,他吃到的糖蜜令他癫狂,恨不能将喜欢的人剥皮叉骨,一口口全部塞进肚子里去。

许岁辞像可怜的小白兔一般,在萧倦手里颤颤巍巍,躲躲藏藏。

但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击的。

许岁辞撑足了劲,一扑扑倒了萧某人,坐在他的肚皮上虚软地换气。

“老婆,你别闹了,接下来该听老公的安排。”

许岁辞忍住羞,从一旁拿来精华液,挤了满手,再去摸萧倦。

萧倦俨然被他的手吓坏了,翻身一卷,许岁辞又被重新扳倒。

“岁岁,你刚往哪儿碰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萧倦的脸色微变,连气场亦变得分外强势不容争辩。

“还有,你怎么能叫我老婆呢?淘气。”

萧倦笑了,从许岁辞的掌心抹走全部的乳液,送去了正确的地方,“你应该叫我,老公才对。”

“岁岁,你是不是不会叫,看着我的嘴型。”

萧倦一边用完美无缺的魅惑面容吸引许岁辞的注意力,一边帮他放松。

“来,跟我喊......老......公”

许岁辞暗中一痛,彻底惊醒过来,推开萧倦的手指,失魂落魄订正道,“不,可能你搞错了,卷卷猪。”

隐约含着委屈眼泪,却又似一本正经,勉强地撑起身子往远躲了一些距离。

“我是攻呀。”

萧倦狐疑,“......你是攻?”确定吗?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可真一直没看出来。

许岁辞扯出被单挂在身上,萧倦的眼神里埋藏着雄性捕获猎物的杀气,直盯得他浑身冒汗。

在分清攻受立场的问题上,他的气势明显落于下风。

“我是攻呀,”许岁辞第二遍纠正萧倦的错误认知,“我一夜七次超猛的,不是早跟你说过要注意的嘛。”

良久。

萧倦哈哈哈爆笑地捂住肚子。

什么好气氛都破坏了。

一想到岁岁自以为攻,之前口口声声说喜欢白烨,原来是贪图人家的貌美如花,而后笑颜从他脸上彻底消失,甚至多了几分偏执霸道,“如果我说,你想都别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