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明的发现(第3/7页)

一惊一放松之间,山姥切国广才意识到自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扯了两下被单压压惊。

“主公?您没有事吗?”三日月还在关心的询问,“嗓子怎么了?”

山姥切不敢离开门前,又不能不回答。他只能僵持在那里,还在不知所措,脑中一片混乱,只能胡乱先应了一声证明自己在听。他可太怕三日月再一言不合往里冲了。

“既然您没事……那就好。”三日月的嗓音中忍不住带上了笑意,“哈哈哈,这么激烈的反应,是我一直猜错了吧?很抱歉我误会山姥切和长谷部了。天气冷了,要注意保养嗓子啊。”

让山姥切意外的是三日月殿这么说完之后就施施然的回原本的位置跪坐下来,变回了一副‘拜领主公教诲’的无事发生模样,好像是自己找了理由说服了自己,于是不再去追究刚才的一连串问题了。

山姥切国广简直一头雾水,站在门后很不知所措:——三日月殿到底发现了他的身份没有?不管发现不发现,他都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折磨人是什么意思?

白被单青年困惑极了,他又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也没被三日月殿催促,只能慢腾腾的回到了原本放保养物品的桌前,想不通的继续开始他的修复工作了。

“……”门外的三日月沉稳的阖着眼帘,从打粉棒的敲击规律中感受到了那个人很不稳定的心绪,但即使是这样,对方的动作也做的很认真细致,温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过刀剑裂纹的位置后把灵力灌注其中,一遍遍的加快了愈合的速度。

他们的主公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呐。

三日月轻轻的微笑起来,明白这件事不能再细究下去了。

这次的修复就这么结束了。最后是被死命召唤上来的狐之助帮忙把刀带出去的,那位蓝衣青年没再有任何疑问,两个人相安无事。

山姥切国广也不提今天再去一次现世远征的事情了,他已经彻底没了心情,被刚才的一连串变故弄得心力交瘁。只能担忧的在椅子上瘫成了一滩白被单饼饼,满脑子都在思索这件事,喃喃:“……三日月殿,到底有没有发现啊?”

“嗯……”天守阁二楼里的气氛格外沉闷,狐之助垂头丧气的蹲在另一张椅子上做沉思状,半天羞愧的不敢吭声。谁让它今天全程被拦在了楼下,没帮上一点忙,回来就被长谷部好一通恨铁不成钢的教训。

长谷部抱着双臂,来回踱着步时的表情如临大敌,他现在比他主公本人还紧张身份暴露的问题,忧心忡忡。

三个人商量了大半天也没出个结果。首先他们一起排除了直接去找三日月殿问个明白的选择,那样就是不打自招了。旁敲侧击的话,万一引起疑心也不好。可他们总不能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吧?

长谷部就见不得主公露出这种愁眉不展的表情。

“今晚我就宣布主公是这两天有些受寒,喉咙有些哑了好了,所以总喜欢咳嗽还暂时说不了话。”长谷部试图想办法,“让膝丸做一份炖汤,看看能不能瞒过三日月殿。”

“那样一定拦不住药研藤四郎的!”狐之助痛苦的用爪子捂住了脸,“事情会更乱的!呜……”

虽然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这段时间好似都对‘见不到主公’这件事接受良好,只有加州清光和压切长谷部表现得更渴望审神者。但刀剑们怎么会不想亲近主人?例如三日月殿那样的平安老刀也只是因为历经世事而活的透彻了些,变成活生生的付丧神后有了主人对大家来说这都是第一次。

药研藤四郎是一振以忠心闻名的刀剑,尤其擅长医药。要是说审神者疑似病了,一直很淡定的这振短刀也该忍不住发飙了。

山姥切国广苦闷的一头扎倒在桌面上,羞耻的把脸埋在被单下不想动了。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想隐瞒一件事竟然这么费力。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掩盖不说,还随时都可能破灭。太难了……可是他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不然,隐瞒是暂时为难,不隐瞒就是立刻死。

白被单青年捂着头陷入了日常自闭。

第二天到来了。

就算再不情愿,山姥切国广还是硬着头皮到大广间吃早饭,如果他不出现的话会让三日月殿以为他心虚的。奇怪的是,三日月宗近全程对待山姥切的态度都很正常,不管山姥切和长谷部怎么明着暗着打量,老爷爷都还是笑呵呵的,放下了昨天的事——甚至表现的还有点对长谷部和山姥切的歉疚。

“今天只有山姥切一个人去远征吗?”等长谷部宣布了内番名单后,三日月研究着内容,关心的转过头问,“不要紧吗?”

山姥切国广心中打了个突,努力保持着冷淡脸若无其事的回答:“正常的内番都是两人一组,我们本丸只不过刚调整过来,只留我一个人去远征也很正常——现世也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