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豪门老男人的小祖宗

现代世界。

狗血文。

攻是受的小叔, 在受父母双亡那年收养了受。

受由此开启了十年的漫长暗恋史。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叔。

*

清大附中。

开学典礼八点开始,前两排都坐着社会名流,在一群有些发福的中老年人里, 英俊得出奇的邵安宁显得格格不入。

他大腿交叉着,微微仰着头, 盯着台上漂亮的小天鹅。

芭蕾独舞。

洁白的纱裙层层叠叠, 闪粉光晕弥散,熠熠生辉。

年轻的女孩绷着脚尖、旋转跳跃, 青涩的肢体柔韧轻盈。

……

她鞠躬谢礼。

白皙的指尖跳跃着光,睫毛剪影很长, 侧脸一片清冷。

邵安宁有些坐不下去。

他起身, 声音低沉儒雅:“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男厕。

洗手池边,邵安宁在抽烟,年轻那会太拼了, 熬夜通宵, 死命的灌咖啡和抽烟, 现在闲下来了,烟瘾戒不掉了。

他袖扣是珐琅的, 奢华的低调,修长洁净的手指夹着烟, 像个得体的绅士。

余光瞥见一抹洁白,甜腻的茉莉香飘了过来。

是那个小天鹅。

她进了男厕,洗掉了口脂和眼角的亮粉。

绷着的腰很细, 白皙的手指勾下了皮筋,乌黑的发丝柔柔的垂了下来,水池在呼啦啦的响, 厕所的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裙摆溅上了水珠,一点洇湿,颜色暗了些。

邵安宁掐掉烟。

男人移开视线,彬彬有礼:“小姐,这是男厕。”

“我知道。”

清亮的少年音。

邵安宁属实惊到了。

他看过去,女孩又绷紧了脚背,靠在洗手台上,她扎起了长发,露出一截雪白的后脖颈,是真的白,比芭蕾舞裙还要白。

他垂着眼,懒懒散散,“先生,我是男孩子。”

邵安宁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自己的侄子。

他的侄子应该跟……一般大,总是干一些出格的、他不了解的事,顿了顿:“抱歉。”

这个男生太秀气了,五官很精致,雌雄莫辩。

没人回他。

那少年走了。

水笼头还在响,哗啦啦啦。

他的裙摆彻底湿了,走路滴着水,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印子。

茉莉香还在,游荡在空气里,甜得发腻。

邵安宁又点燃一根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去关那水龙头,抽完烟,整理了下衣角,望着镜子里英俊沉稳的男人,他愣了下——三十多岁,眼角已经有细纹了。

“呵。”良久,一声自嘲的笑,邵安宁觉得今晚自己有些多愁善感,“年轻人太多了。”

都还是穿着校服的孩子。

水龙头终于被关上了。

厕所已经空无一人,茉莉味已经散完了,烟草的余韵还在。

丝丝缕缕的,带着稍许苦涩的香。

*

邵安宁不认识沈明乐,但沈明乐认识邵安宁。

应该说没有人不认识邵安宁。

清大附中的学费半年六十万,全年一百二十万,捎上学杂费和伙食费,一年下来要两百万左右。

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家长都是社会的名流。

邵安宁处于名流的金字塔尖,他有钱,连着顾也都嚣张。

顾也父母双亡,却是清大附中的扛把子,一哥。周围人都捧着他,老师和校长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小叔是邵安宁。

顾也没去开学典礼。

他跟邵安宁又闹别扭了,现在不想看见邵安宁。心里正憋着难受,门被推开,走廊的光亮透了一丝进来:“谁!”

“滚……”话只到一半,看清了来人,暴躁的语气勉强温和了一些,“沈明乐,你跳完了?”

明乐嗯了声。

他拎着关东煮,轻巧的关上门:“也哥。”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他也没开灯,摸黑走过去,精准的把打包盒放在顾也前面的桌子上,“你没吃晚饭,多少吃一点。”

换下了裙子换上了蓝白校服的少年说话柔柔弱弱,“我有让阿姨放辣。”

这个世界明乐是顾也的狗腿子。

他是清大附中特招进来的,学杂费全免,这个学校其他人都是穷的只剩下钱,只有他是真的穷。

丑小鸭进了天鹅群,天鹅们出于好奇调查了下丑小鸭——沈明乐也是父母双亡,他去世的母亲是个□□。

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沈明乐跟他妈妈一起服务过嫖客。

顾也第一次看见沈明乐,是沈明乐被人扒光了堵在厕所拍照。

他虽然顽劣混账,但也还算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他让沈明乐跟着他混了。

顾也不想吃,他小叔昨晚相亲去了,跟一个女的。

他得到消息冲到餐厅泼了那女的一脸红酒,邵安宁头一次对他冷脸,压着他跟人道歉。

“不吃。”顾也没心情,“你吃吧。”

明乐拆开包装袋:“那谢谢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