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3页)

郁楚慈僵跪不动,师兄弟们纷纷围过去安慰。

无情仙尊足靴轻移,转眼半个山头。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醇隽永的嗓音,比泠泠流水更为动听,“寒临霄。”

他抬眼,犹带霜雪的锐利眸子望去,认出轮椅上所坐何人,“云流玅。”

耳边声音阴阳怪气地着笑。

—是你的弟弟啊,可怜身为药祖自己却还是个残废,太可怜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想让他帮你去除掉我?太可笑了,你以为我只是你的剑灵吗?

—我是你的欲,你的执念,我就是你。

云流玅坐在树下,膝头蜷着那只极煞风景的红毛鸡,像红毛织毯,手指摩挲着怀里的牌碑,又看了一眼俊美仙尊袖口露出边的牌位,“好久不见。”

两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后来一前一后各有喜欢的人,便聚得少了,再后来喜欢的人都亡故了,更没有心思聚首,满打满算两人已有几百年未见。

寒临霄将纯阳剑灵镇压回意识海,把牌位放进胸口妥贴收好,淡声道,“近来可好?”

云流玅侧首望着树上梨花,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似血,象征慈悲良善的朱砂此时神似恶魔,“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真难得啊,堪破无情大道的兄长竟有一日为情所困。”

万万没想到,时隔百年,他们兄弟再聚首时竟都情根深种,还都揣着牌位,不得善终。

他一眼就看出寒临霄道印已松,或将坠入魔道,微微一笑,“有空可饮几杯无?”

寒临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