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3页)

赵徵顿了一下,喉结滚了滚,但他嗅得到宫殿内弥漫的浓郁汤药苦味,他最后慢慢说:“此事并无佐证。”

这是他唯一的血亲了,他的母后。

他的母后性情柔弱软糯,她还得在赵元泰的后宫生存。

知道了,无益,反有大害。

只要柴氏在一天,赵元泰就必定会对她好。

赵徵哑声:“空穴之风,愚民口舌,不可信也。”

“您安心休养,快些好起来。”

皇后如释重负,压在她心中的两座大山陡然移去一座,心坎登时一松,“那就好,那就好!”

她捂着额头,靠在引枕上,长长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

“只可惜你大兄,他才十九……”

柴皇后忆起长子,又难受起来,呜呜咽咽,眼泪长流,赵徵拥着母亲,咽了咽,轻轻拍着她的背。

……

阴冷天气一直持续了多年,这日下午,细碎的雪花终于零零星星飘了下来。

赵徵傍晚回来的。

这一天极疲惫,嗓子都是哑的,但却没有休息的打算,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纪棠给他喷了药粉,松松缠上绷带,他披上内衣,沉沉斜躺在榻上:“明日祭奠祖母和皇兄。”

“今晚就出发去宁县。”

柴太后和皇太子棺椁都停在宁县殡宫。

天阴沉沉的,他声音哑得厉害,纪棠握着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赵徵捏紧她的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