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取悦她 断线的风筝(第2/2页)

如果不是亲自体验,曲鸢难以置信,徐墨凛会和沉迷美色沾边,他向来沉稳自持,不受外界事物影响,可最近她发现,他格外地黏她,恨不得24小时都待在一起。

他已不再神秘莫测,遥不可及。

即使偶尔远离,也如同风筝,线在她手里,由她掌控。

曲鸢以视线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听说桃花眼和薄唇都是薄情的象征,他这算是负负得正了?

屋外寒潮肆虐,曲鸢被传染了睡意,像只慵懒的猫儿,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跌入梦乡。

天黑得早,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卧室里不见一丝光亮,曲鸢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处的惶惑,直到关于他的一切在复苏的意识里清晰,给足了她安全感。

她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独自面对黑暗。

只要有他在身边,这世间她无所畏惧。

“醒了?”男人手指轻摩挲她的脸,指腹略显粗糙,有着磨砂般的质感。

曲鸢摸着黑去亲他,亲到了喉结,这里是禁区,经不起撩拨,在火还没烧起来前,她抱紧了他:“今晚想吃面条。”

他离开那晚,她煮的面条不好吃。

徐墨凛音色低哑,调侃她:“怎么办,好像没力气了。”

曲鸢在他后腰捏了下:“活该。”

徐墨凛抱了她好一会儿,遮住她眼睛,按亮了壁灯,等她适应后,松开手,到衣帽间换上家居服,折返,将她的衣服放在床边,这才出去煮面条了。

曲鸢拥着棉被坐起身,发现他没拿她的bra,摆明了是故意的,她穿好衣服,进了浴室。

镜子上的水雾散干净了。

几个小时前,他们就是在这里,他眉心的汗滴到她后背,划过他留下的层层叠叠的吻。

她能清楚地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

曲鸢等面上的热度散去,估摸时间差不多,走出客厅,饭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小碗是她的,除了爱吃的配菜,还多了小撮油鸡枞。

两人都急需通过进食补充体力。

徐墨凛比她先吃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月底房子是不是到租期了?”

曲鸢:“嗯。”

“要不要搬回银月湾住?”

这套房子是过渡期用的,曲鸢本就没想过长住,各方面条件跟银月湾比起来毫不逊色,只有一个缺点,离公司远,以前还不觉得,自从某人住进来后,夜夜笙歌什么的,害她早上起得晚,几乎天天踩点打卡。

曲鸢全方位地考虑了一番:“搬吧。”

徐墨凛藏在眼角的笑意,全溢了出来。

半晌后,他又说:“还有一件事,沈总受伤住院了,我们抽空去看看他。”

曲鸢惊讶:“沈总受伤了?”

“嗯,他前两天参加攀岩活动,不小心摔断腿了。”

上次徐墨凛被吊灯砸伤,当晚沈暮就等在急救室外,后面他也有来探病,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看望他的。

不过说起来,她好像很久没见过沈暮了。

沈暮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大范围扩散开,躲了不少纷扰,沈父在外地出差,沈母每天都守在床前,哀哀凄凄,以泪洗面:“妈妈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妈妈怎么办?攀岩那么危险,以后都不要去了。”

沈暮再三强调只是意外,沈母哪里听得进去?他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家去了。

徐墨凛曲鸢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沈暮,以及比他们先一步来探病,正削着苹果的梅溪光:“老沈,你这次也算是命大,从那么高摔下来,只断了一条腿。”

沈暮回想起当时的惊险,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都说人游离在生死边缘,会遇见自己最真实的欲望,或者说执念,在那个瞬间,闪过他脑中的,是……

“哟,”梅溪光笑道,“徐总徐太太来了。”

徐墨凛放下水果篮,曲鸢将一束鲜花摆在桌上,看向躺在病床的沈暮,他右腿打了石膏,用支架垫高,面色憔悴,朝她微笑着,她回以一笑:“沈总,你感觉怎么样?”

沈暮眼里有隐约的光在移动,克制着心中的澎湃激流:“还行。”

梅溪光察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暗自叹息。

徐墨凛走到曲鸢旁边,外套衣摆刮擦过她的,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总得好好将养。”

沈暮仍是笑着,光泽消失了:“多谢徐总关心。”

待了十分钟左右,医生过来查房,曲鸢考虑到沈暮要多休息,就没再打扰,和徐墨凛离开了。

在电梯里,曲鸢想起他车祸住院那次,她送的雪梨,还有附赠的即兴rap,挽住他手臂,决定坦白从宽:“徐先生,你还记得那位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的曲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