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取悦她 他好像爱了她很久

徐墨凛车祸失忆后, 为了让他相信他们夫妻恩爱,曲鸢一声声老公喊得情真意切,如今冰释前嫌, 处于热恋期,她反倒羞于启齿了。

其实也不是喊不出口,而是被他用这样磨人的方式惑着, 三过门而不入,空虚蚀骨分心,游走在四肢百骸,要是被他尝到甜头, 日后只会得寸进尺。

曲鸢不打算助长他的气焰,回忆着在莲花镇骑马驰骋荒野的细节,化被动为主动,手握住了笔管, 墨汁早已研磨好, 泛滥成灾, 满得溢出砚台。

笔头沾了墨汁,在她的引领下, 力透纸面,寸寸没入。

耳边忽地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似愉悦,似痛苦。

曲鸢掌握着笔锋的走向, 或横, 或竖,或退,或进,笔走龙蛇, 行云流水,写得不亦乐乎。

写了整整一页的大字,她就累得不行,潦草收了笔。

徐墨凛怎会由着她半途而废,接管了主动权,挥毫舞墨,纸上观澜,大开大合,来势汹汹地将剩余的纸张,一页页地写满,方才尽兴。

浓烈的墨香弥漫在室内,灯影黯淡,时不时地晃动一下,山风撞击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棉被里既热又潮,缱绻的吻落在曲鸢唇上,她已无力回应,男人的五官逆着光,看不明晰,等他亲完,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闭眼睡去。

意识在慢慢地涣散,曲鸢能感觉到两个回合下来,他明显地耗尽了体力,只用纸巾擦掉了他们练字剩下的墨汁,其他的善后工作并没有做,就抱着她睡了。

两人黏在一起,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最打动曲鸢的细节是,每次结束之后,他总会抱住她,以前看过某项研究,大部分女性抱怨她们的配偶一do完就背过身去呼呼大睡,完全不顾及她们在这个时候心理脆弱,缺乏安全感,渴望得到拥抱的感受。

婚后两年因误会离了心,聚少离多,彼此表明心意,重新开始,相爱不过两个多月,可曲鸢有种错觉,他好像爱了她很久很久,比她知道的还要久。

他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默契到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迅速体会到其中深意,表面看着冷淡,实则对着她时柔情尽显,总是做得多,说得少。

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握着她的手入睡,好像怕她会消失似的。

脉脉暖流在曲鸢心底涌动,她覆到他耳边,轻声地说:“老公,晚安。”

徐墨凛并没有睡着,他知道她爱干净,原本打算等她睡后再清理狼藉,没想到等来了意外之喜。

他弯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晚安,徐太太。

不想打破此刻的温情,就这么黏着也不错。

夜深人静,冷风吹彻,有彼此的体温温暖着,慰藉着,便已足够抵御世间所有的寒冷。

月亮落了,繁星隐去,初升的太阳躲在云后,畏畏缩缩的,眼看云层转厚转黑,这可愁坏了一大早起来收稻的村民们,种地要看天时吃饭,要是下雨,田里的稻谷收不回来,家里晒的怕被淋,地处深山峡谷,按照往年的经验,一旦天空开了口子,连绵秋雨至少下一个星期,得耽误多少事。

好在黑云只是虚张声势,盘旋了两盏茶工夫就被风吹散了,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山林之上,家家的烟囱飘出白烟,赶着吃了早饭出门忙碌。

哈哈姐扛着一包稻谷回来时,曲鸢才刚睡醒,难得徐墨凛比她醒得晚,温热呼吸徐徐而下,他锁骨边的一枚草莓印映入她眼帘,左牙印,右草莓,双重盖章验证。

曲鸢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那只闯入院子的猪,当时他告诉她猪进来了,她误会是他的心上人朱静来了。

听隋珠说,生猪在变成市场售卖的猪肉前会盖上“检疫合格,准予屠宰”的章,徐墨凛过完年就三十了,人到中年,难逃发福、秃头和啤酒肚,不过他身材管理挺严格的,腹肌人鱼线都有,体力也……不错,曲鸢重点检查了头发,乌黑浓密,保守估计,五年内没有秃顶的危险。

曲鸢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子下两人未着寸缕,她稍微动了动,就被按住了,男人嗓音慵懒,带着几分磁性:“今天想下床的话,就别乱动。”

曲鸢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跟他对着干的,手探下去,抓住了主要矛盾,故作懵懂地问:“这,算乱动吗?”

毫无悬念,因为她的挑衅举动,小雨衣又阵亡了一个。

两人胡闹到中午才起,曲鸢洗了热水澡,犹如半干的花泡了清水,每片花瓣都舒展开,重获新生,吃完午饭,她想起昨天抓的6条稻花鱼还养在桶里:“鱼太多了,我们吃不完,不如叫上隋珠和梅溪光来吃晚饭?”

刘校长的老公久咳不愈,她陪他去县里看医生了,不然刚好一人一条鱼。

徐墨凛一向都是顺着她的,自然不会不同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