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病 女孩仿佛瓷器,一碰就要碎了……(第2/3页)

第二天本该夜里归来的李淮修,一早就风尘仆仆地回了庄子,李戾苦着脸,殷勤地给他牵缰绳。

李淮修染了一身的雾水,赶了一夜的路却不见疲态,眉目间有些松散。

见李戾围着他转悠,李淮修看他一会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佩剑也扔给他,懒洋洋道:“冯姑娘呢?听说你昨天带她出去玩了?”

李戾心里直打鼓,“她病了。”

李淮修动作一顿,从一旁的下人手中接了面具戴上,慢条斯理地问道:“病了,怎么病了?”

那张英隽清俊的面孔被遮去了一半,男人眉目间不经意地露出两分戾气。

李戾看得害怕,缩了缩脖子,“在山上给猴子吓的。”李戾话只说了一半,没敢说还叫冯姑娘见了死人。

李淮修闻言低笑一声,“猴子?”

李戾低声嗯了一声,多的不敢再说了。

李淮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一群幕僚等着他们去书房议事,见状也安静下来。

李淮修忽然对身后等着他的幕僚们抬抬手,“诸位先生先去修整一番,等淮修处理好了再去请先生们。”

说完就翻身上马,纵着缰绳回了自己的院子。

几个幕僚不由面面相觑,过了会才相视一笑,“真是少年轻狂啊。”

庄主一向稳重,今个倒是难得地有了几分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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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熏着阿瑶,李淮修换了身衣裳,勉强盖住了身上的血腥气。

李戾一直跟着他进了院子,李淮修叫下人从今天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一边问李戾,“你干什么了?”

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李戾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淮弟,你能把她哄好吗?”

李戾想得简单,阿瑶病了是因为受惊,受惊了叫人哄哄就好了。女孩脸色煞白地躺在榻上,仿佛瓷器一般一碰就要碎了,李戾看着心里难受。

李淮修握住了那个黑檀木的盒子,妥善地放在袖口,闻言笑了笑,“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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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镇南王府。

镇南王的书房中,几个身着便服的将军围坐在一起,镇南王相貌英武,年过五十看起来还是如同四十岁一般,随意地坐在主位上。

他手里拿着封信,角落里清晰可见的永弟亲启四个大字。

镇南王一目十行地看完信,掀了掀眼皮,笑道:“诸位怎么看?”

镖旗将军李忠岩大笑一声,用词也十分猖狂,“这狗皇帝现在开始攀交情了,以前把我们困在渝州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说法。”

镇南王名叫沈焦永,元帝这封信写得是情真意切,回忆了当初几个兄弟一起打天下的艰辛,信的末尾才表明来意。

叫镇南王出兵给他剿匪。

“陛下怕不是被那仙人哄得昏了头,脸皮也忒厚了。”

当初打完天下,元帝登基以后,二话不说就翻脸不认人,把同他出生入死的镇南王压在渝州替他守边疆,那时候哪里讲过什么兄弟之情。元帝怕是现在还以为镇南王待他忠心耿耿,在边疆苦熬几十年也会一心向着他。

一旁一个书生样的男人也跟着笑,“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大哥想,这皇帝的屁股就不一定在龙椅上了。”

几人不知想到什么,相视一笑,眼神都火热起来。

镇南王眯了眯眼睛,随手把信扔在了一旁,“既然陛下下令让我等剿匪,自然要剿。”

李忠岩于是也不再笑了,正经道:“这土匪有些花样,下官上次就和世子在他手底下吃了亏。”

虽说最后目的还是达到了,但是难免让人觉得丢面子。李忠岩在边疆战无不胜,素有威猛将军的称号,哪里能受得了被一群土匪耍了,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

李忠岩面上一肃,起身躬身道:“还请王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定把那群土匪老巢都端了!”

镇南王就顺势任命他为副指挥使,又朝一旁招招手,“让世子进来。”

下人领命离去,没一会沈意行就跨步进了内厅。

男人穿了一身白袍,面如冠玉,品貌风流,让人见之就如沐春风,比起他英武不凡的父亲,他更像个喜爱弹琴书画气质出尘的读书人。

他见了镇南王也只弯了弯腰,淡淡道:“见过父王。”

镇南王抬抬手懒洋洋地让他坐在一旁,笑道:“我看你最近闲得很,派个差事给你做。”

“上次那群土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见到那个头头的脑袋。”

沈意行闻言拧眉,面上闪过两分不耐,镇南王见状又玩味道:“你那个小未婚妻不是被掳走了吗?”

“你何必偷偷摸摸的,这就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让你救。”

沈意行冷冷地看他一眼,过了半晌,应下了差事。

镇南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便接着议事,沈意行也不想听,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