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页)

做南北货郎一直寻找他们姐弟,薛远也很难吧!

程玉酌拉了他坐下问话,“你这些年都去到了何处,眼下又是从哪里来的?可有阿获的消息?”

薛远一听程玉酌的问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程玉酌吓了一跳,听他道:

“大小姐,小的见到少爷了!”

程玉酌惊诧,“你见到阿获了?他如今在哪?!什么情形?!”

程玉酌也不免着急了起来,薛远却连连摇头。

“小的只是在路边瞧见了一眼,那面貌与少爷有七八分相像!小的这些年也遇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可那些都不是少爷,但此人却和少爷有一样的习惯动作!”

程玉酌心下一紧,“你说他在马儿身上画三个圈吗?!”

“正是!正是!”

程玉酌不禁捂了嘴,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是阿获,他从小最喜欢马,每次骑马之前,都要安抚马儿一番。

他所谓的安抚,就是马儿身上画三个圈。

他说那样,马儿会舒服一些… …

“你跟阿获说上话了吗?”程玉酌认定,那就是自己的弟弟。

只是薛远还是摇头,“那人同少爷面相还有几分差异,小的不太能确信,而且此人锦缎裘袍,身边尽是随从,小的近身不得,只能远看着他打马走了,连身份都没打听出来。”

程玉酌想到了自己和程姝的猜测。

阿获是被各地藩王当做替身买走的,若说穿着锦缎裘袍,正是应该!

“你是在何处见得?”

“夔州。”

夔州在川府之国。

那里确实是藩王封地,只是夔州的福王年逾六旬,原本的福王世子多年前围猎摔伤,不久便去了,如今福王的继承人是世子嫡子,算起来年纪不过十五。

阿获已经二十的年纪,十二年前被买走的时候,那福王小孙才两三岁的年纪。

年岁上面,完全对不上。

又或者阿获是福王其他儿子的替身?

可什么人能在十二年前就为自己筹备替身呢?

若不是藩王本人,程玉酌以为好像都没有太大必要。

可是福王明显不是,夔州附近还有旁的藩王吗?

程玉酌一下想到了襄阳的那位!

襄阳离着夔州,也不过从济南府到天津卫的距离。

会不会是襄王呢?!

*

程家。

“襄王的事查的如何了?”舆图旁,赵凛问。

“回爷,镇国公那襄阳附近的山庄是三年前到他手上的,之前那山庄的主子正是襄王。”

赵凛冷哼,“镇国公之外呢?襄王还同什么人一处?”

“襄王爷与襄阳一众文武官员都有接触,连带周边荆州、南阳、夔州等地官员都与襄王不无交集,且襄王在襄阳一带有善名,前年湖广暴雪冻死不少人,襄王便多次开仓救济。”

“此事孤晓得。”赵凛看着舆图上襄阳的位置。

依山沿水,军事要地。

赵凛抱臂静看半晌,才转身回到了案旁坐下,饮了口茶。

“画像之事如何了?”

冯效连忙说已经传信,“只是各地画师情况不一,许有快有慢。”

“那就先把襄王的画像,画好传来。”

赵凛不免又想到了程玉酌之弟程获之事。

他开口要问,话到嘴边,又闭了嘴。

成彭领着任太医到了。

“孤的伤势还要修养多久?”

任太医低头行礼,“太子爷的伤势刚有好转,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

“一两月?你让孤在此等着南巡的车马折返回来么?”

赵凛又不耐了,叫了任太医,“不许再下些温良滋补的药,无故拖延时间。”

他下了令,“最多十日!”

任太医之前也同太子爷说过,伤好尚需时日,怎么突然急了起来?

只是这可不是他能过问的。

他连声道是。

赵凛由着任太医替他查验伤势,半袖脱下,纱布揭开,伤势还是一副似好非好的模样。

赵凛右手支了头,不想再看,却见成彭好像有话要说。

“你近来越发不会当差了么?有事就说。”

成彭吓了一跳,连忙弯下身去,“回爷,今日附近多了不少闲汉打转,不知是否该驱逐?”

话音一落,赵凛目光扫了过去。

“这种小事需要问孤?”

室内气温陡降,成彭直接跪了下去,又听太子爷开了口。

“这院内外杂事,以后都不用禀告,孤没闲心知道!”

“是,是,奴才记下了!”

成彭快速退出了东厢房,脖颈全是冷汗。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自己当差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形。

成彭惆怅又疑惑,安排下面的人,如果闲汉不逾越,就不要管了,免得暴露。

*

程玉酌离了程姝的脂粉铺子,按照成彭的提醒,让程姝的人送了自己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