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知道害羞了?

从进入十二月之后,洛予森就肉眼可见地忙了起来,临近年底,工作量大,应酬也多,飞白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自己做饭或者点外卖,好像回到了之前一个人住的日子。

只是现在他会觉得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太过安静,坐在书桌前学习的时候常常会走神,想如果洛予森这时候在家,应该会做什么,想着想着耳朵边就好像响起了那个男人翻动纸质文件的声音,按动键盘的声音,起身喝水的时候衣服摩擦的声音,走到他旁边告诉他不许熬夜的声音——

然后两片带着热度的嘴唇就会覆上他的耳朵,漫不经心地一路吻到唇角,他的睡衣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撩开了,露出一段白皙的腰肉。

旖旎的记忆让飞白的心跳快了几拍,他闭上眼睛,想起一周以前自己骑在洛予森身上,被对方握着手向下抚摸的场景,小腹不受控制地缩紧。

他呼吸不稳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进浴室,门都没来得及关,脱掉衣服之后把花洒开到最大,把洛予森常用的沐浴露倒在手心,从腰间往下涂抹。

“师兄……”飞白嘴角逸出散碎的音节,脑子里全部是洛予森流畅漂亮的肩背线条、坚实有力的手臂,还有沾着汗的挺拔腰腹。

他的后背靠在了瓷砖上,冰凉的触感到底不如皮肉相贴的拥抱来得温暖,飞白咬着嘴唇关掉花洒,从挂钩上把洛予森用过的浴巾挑了下来,裹到自己身上,额角抵着窗玻璃,手腕很用力地握住了自己。

窗外是冬天的夜晚,浓重墨色中亮着几盏萤火虫似的路灯,几秒钟之后突然开始下雪。

今冬的第一场雪。

飞白睁大了眼睛,漫天飞雪中没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停车场走过来,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这一刻很想一个人。

洛予森开门的时候飞白没听见,他的耳膜被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填满了,细碎的呻吟间隙是一声声勾人的“师兄”。

浴室的门是敞开的,洛予森经过的时候想听不到看不见都不行,而飞白在余光中瞥见门口的人影时,心脏差点骤停。

他迅速地用浴巾把自己挡了起来,嗓音中还带着一点情动的绵软:“师、师兄,你怎么进来的时候一点声儿都没有啊?”

“我有,”洛予森松了松领带,“是你太专心了。”

说到“专心”两个字的时候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看向飞白的目光里多了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飞白觉得脸都要熟了,洛予森这人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回来呢?

“那你快走。”他小声地说。

洛予森靠在门框上看他,随口问:“刚才不是还在叫我么?”

那刚才跟现在能一样吗?飞白把浴巾紧了紧,决定耍赖不承认:“你听错了。”

“哦,听错了,”洛予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一丝轻佻问,“真的要我走?”

他的尾音压得很低,透出淡淡的撩拨味道。

飞白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没出息了,洛予森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他起反应,他现在腿都开始发飘了。

洛予森从小孩儿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他从鼻子里轻声地笑,然后走过去搂住飞白的腰,从容不迫地揉着,下一秒就低头吻住了他,舌头熟练地顶了进去,勾着飞白吮吸。

飞白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凶的亲法,整个人软在洛予森的臂弯里,手缠上对方的脖子,毫无章法地解着他的领带。

领带不知怎么被他越扯越紧,洛予森准确地捉住他的手停止了他越帮越忙的行为,嘴上还要调戏他:“小师弟想拴住我?”

飞白被亲得晕晕乎乎,下意识地就“嗯”了一声,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洛予森抚摸他的动作却因此慢了下来,柔声说:“再说一遍。”

飞白迷迷糊糊地看他:“嗯?”

然后就仰起脸去蹭他的下唇,手顺着他的胸口滑下来,胡乱地揉搓。

洛予森的手卡着飞白的腰:“这么急?”

急到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就敢答应。

“师兄……”飞白软软地喊了他一声。

洛予森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干脆利落地按着飞白的腰把他压在了透明的推拉门上。

两个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洛予森怀里抱着小孩儿打开了衣柜,找到一套睡衣之后靠在床边,保持着让飞白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势帮他穿,一边穿一边问:“什么时候考试?”

飞白头枕在他胸口,懒懒地说:“这个月底随堂考,下个月开始考试周。”

“论文写完了么?”洛予森一颗一颗地给小孩儿系扣子。

飞白被男人的指尖碰得有些受不了,平稳了一下呼吸之后才说:“……还没。”

洛予森拎了拎飞白的领子:“那从这周开始不去给非非上课了,在家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