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番外之出狱(第4/4页)

“没有发烧,”靳珩说,“其实我也不太睡得着。”

他很自来熟,直接躺上了床,胳膊穿过闻炎的腰间,将他缓缓拉进了自己的怀抱,声音低沉,平静的陈述着某种事实:“我想你了。”

闻炎觉得靳珩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就连性情也和从前大不一样,略有些讥讽的反问道:“想我?想我什么?”

话音刚落,他唇边忽然覆上一片温热,陡然被人掐住嗓子似的消了声,一个错神的功夫,对方就趁势撬开牙关,舌尖灵活探了进来。

靳珩像一个瘾君子,陡然沾到了某种让他上瘾的东西。不顾闻炎轻微的挣扎,扣住对方的后脑深吻纠缠。舌尖扫过温热的口腔内壁,坚硬的牙齿,最后是一截同样柔软的舌尖。

他推,他进。

靳珩在黑夜中一声一声念着他的名字,带着某种渴求与迫切:“闻炎……闻炎……”

他声音嘶哑,像是要将身下人吞吃入腹。闻炎被他吻得呼吸不能,又不能出手攻击,一退再退,最后连底线什么时候被剥掉的都不知道。

他恼怒:“靳珩!”

随即又因为对方的动作颠得闷哼一声。

靳珩感觉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成了两个人,灵魂冷静,身体却不受控制起来。他吻着闻炎的耳垂,织密缠绵的气息念的都是对方名字,像是情人在私语:“闻炎……”

一声一声,剥离了闻炎的防备。

闻炎不知道为什么,狠狠攥紧了枕头,一个简单的动作硬生生看出了几分恨意。他如濒死的动物般低垂着头颅,狼狈任由靳珩摆布,无助而又苍白,最后低不可闻的吐出了一个字:“疼、”

肌肉在颤抖。监狱七年的生活,令他难以适应旁人的靠近。

靳珩顿住了动作,在黑夜中将他翻过身来,继续低吻着他。二人有太久都没接触了,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别怕……”

靳珩轻抚着他的后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吻掉闻炎眼角不知是汗是泪的咸涩液体,紧紧抱着他,像是要揉碎了嵌进骨血。

闻炎神智逐渐涣散起来,唯一真切感受到的仅有靳珩的吻。他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呢喃着什么,风一般模糊不清,最后不知不觉突破了防线。

靳珩惶惶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捧着闻炎的脸,鼻尖抵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世上再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密:“还疼吗……”

“……”

闻炎腰身发颤,说不出话,汗水浸湿了头发。

窗户没有关严,外间的夜风一阵阵吹来,将帘子掀起一角。依稀还能听见微弱的虫鸣。路边老旧的站牌有些许掉色,郁郁的梧桐树洒落一片阴影。

靳珩抱着闻炎,把脸埋在他颈间,指尖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对方身上的疤痕,轻柔缓慢。闻炎仿佛也没了力气挣扎,闭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靳珩忽然问他:“在里面的时候,想我过去看你吗?”

一定是想过的。

但第一年没来,第二年没来,第三年还是没来,就不想了。

闻炎眉头不自觉皱起,偏过头:“没有。”

靳珩知道他在撒谎,依旧不肯松了怀抱,扣住他的手道:“你打我一顿吧,解解气……”

闻炎挣扎。

靳珩不肯放手:“一年不够,就两年,三年,让你打一辈子。”

他贴着闻炎的脸,语气认真:“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

闻炎动作一僵,靳珩却将他更紧的抱入怀中,风一般模糊的低语:“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