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哥哥

祝南疆从未和谁保持过如此长时间的关系,经历了这么一遭对女人的身体有所厌烦,因此在短时间内又迷上走后门,隔三差五上八仙桥找相公解闷。

烟馆老板熟知他的喜好,今日特意给他留了个“上等货”,说是手艺好,会伺候人。

祝南疆见那男孩子白白净净,模样乖巧,果真十分中意,抽了两管子烟之后便搂着人上了二楼。

浴室里已有人放好热水,地板上撒了些干花瓣。

祝南疆在男孩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享受了一顿专业按摩,手段不知要比瞎子高明多少。

浑身酥麻地上了床,他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两杯红酒,刚脱掉睡袍要进入正题,忽然听见走廊里叮叮哐哐的一阵响。

祝南疆停下动作,想等那扰人的声音过去之后再“办事”,不料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几秒过后冒出两串高高低低的人声。

“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他扭头对男孩道。

后者很听话地穿上衣服出去了。隔着房门又听见窸窸窣窣一阵轻响,然而争吵似乎并未平息。

两分钟后门又开了。

祝南疆抬眼望去,进来的却是个手握酒瓶衣衫不整的高个子男人。

来人显然醉得不轻,推开门就歪歪扭扭地斜靠在墙上,用手里的酒瓶子哐哐敲击门板:“老胡你躺着干什么?上我那儿去!快!

酒水挥洒出来落在羊毛地毯上。祝南疆盯着那对准自己的瓶口看了两眼,从头到脚地审视了对方,突然发现这人有些面熟。

——去年也不知道前年,在沈观澜家中见过的那名花花公子,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陆承璋?

当时他看这陆公子的身形姿态与温长岭有两分相似,于是就多留了心眼,今日再见依旧觉得有那么点像。而且对方甫一开口,连声音都是低沉厚重,仿佛带了点磁性。

只是嗓门有些过于大了。

陆承璋在门口敲了半天不见对方回应,定睛细看才发现床上之人并非“老胡”。

三步一晃进到房内,他神情暧昧地打量了祝南疆两眼,目光停留在他小腹上——再往下被毯子遮住了,看不着。

“喂,胡锡来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们,完事没?”

“没。”

一屁股往床边坐下,他隔着个枕头去捏祝南疆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南疆。”

“南疆?”

“嗯。”

陆承璋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张饱含春色的脸,眉目浓秀,白里透红,一副刚被人疼爱过或者正在疼爱的模样。

很久没在这种地方遇见这么好的货色了,除了个头不够娇小以外挑不出毛病。相比之下他自己床上那个简直有些入不了眼。

——胡锡来这小子,艳福不浅!

醉酒之人下手不知轻重,祝南疆被他掐得下巴发红却也不恼,反而迎合似地向前挺了挺身。

陆承璋倏地收紧胳膊将他带进怀里:“胡老板有事,不回来了,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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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相公在外面被人缠住,好不容易脱身回来,远远看见床上两个人抱做一团,顿时大惊失色。

祝南疆挣扎起身对他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而后又软绵绵地缩回到男人身下。

“陆公子今年贵庚?”

“你认识我?”

“岂止认识,倾心已久。”

“嘴真甜……”陆承璋扳着他的下巴往喉结下一亲,“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是我入不了陆公子的眼……”祝南疆屏住呼吸忍受酒气和脖子上的麻痒,左腿曲起轻轻环住他的后腰,“你到底几岁了?”

“哈……你这是要给我算生辰八字?”

“算算我们有没有缘分。”

“这还不算缘分?嗯?”

陆承璋急着想要进入正题,两只手在祝南疆身上连摸带掐的简直要搓下一层皮来。后者十分乖顺地任他摆弄,嘴里却是问东问西不闲下来。

陆承璋在意乱情迷中交代了自己的年纪,喜好,家中状况,末了抬头笑道:“南疆,你怎么跟那警察局里审犯人的一样?”

“抱歉……习惯了。”

“嗯?”

“陆公子,我能叫你一声哥么?”

“哈……随你怎么叫,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陆承璋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顾得着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猛地掀开毯子,他发现对方身下不着寸缕,不禁眉毛一扬吹了记抑扬顿挫的口哨:“都准备好了嘛!”

“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祝南疆被陆承璋翻来覆去地搓,痛倒不痛,就是心里觉得怪异。

他希望哥哥也能这么“穷凶极恶”地要他,因此在把身上之人想象成哥哥的时候会异常兴奋。可他也知道哥哥不会这么做,至少不会边说着下流话边饿死鬼投胎似地抓着哪儿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