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稿件(第4/4页)

梁栩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这般崩溃,熹庆公主却只是愤怒。

愤怒后,她便冷静下来。

当某些人出了让天下大乱的纰漏,却仍然能够气定神闲,也是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场了。

梁栩靠过去,挤上榻靠着姐姐,道:”姐姐,阿冶毕竟是皇帝了,这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了,玩意他要拿你开刀吗?”

公主:“你说他有魄力,或者有能力把我抄家了吗?这年头,哪怕他今日要我死,我就敢明日占一地做兵阀,拥你为王。斗他再来个西逃。”

梁栩了解当今的睿文皇帝,也就是梁姓这一代的老二,他们口中的阿冶。

他摇头:“他没魄力是自然,重要的是他后头架着绳的那帮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做不了这种主。”

熹庆公主半垂下眼睫,轻笑:“那就保我吧。保我这块大明的痼疾,就是保住大明的脸面,也是保我手头的钱,会进入国库。”

她如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身体,裹着明黄色与白色的丝绸衣裙,在榻上舒展着身体。

这件事是闹的很难堪。

但她的过去,有闹的更多更难堪的事情。她也见过太多烂帐臭算计,被香膏与脂粉掩盖,就像大雪与泥土,总会掩盖饿殍千里。

她容貌如此清雅纯洁,如凝脂般的躯体与一身华服,早在跃入紫禁城与官场之间最烂臭沤糟的水沟中,凫水游荡了太多年。

梁栩:“可如果想保你,这事儿也要有人担啊……”

一位不施粉黛的侍女小步走来,跪在暖罩外头,报称:“二位殿下,韶家小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