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第3/4页)

陆越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耳后:“不能。”

屈少司:“……”

丢也不能丢,他只好拿着捧花往外走:“我在门口等你。”

他没回头,没看到到身后陆越的表情,只听到不断有女生在小声尖叫:“啊啊啊,笑起来也好帅!我圆满了!”

婚礼进行得差不多了,新郎下台准备最后的惊喜,陆越过去和他道别,新郎笑着点头:“行,路上小心。”

陆越走了几步,新郎想到什么,忽然问:“接捧花的男人是你朋友?我在台上看到你把捧花推给他了。他今年要结婚?”

陆越脚步微顿,回头笑了笑,没回答。

陆越没开车,屈少司主动提出送他回去。

屈少司启动车,问陆越:“住哪儿?”

陆越报出一个地址,屈少司眼底霎时闪过几分疑惑,上次在警局,苟利景有提过陆越住处和他只隔着一个区,可现在陆越说的地址,何止一个区,简直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不过屈少司没多想,有钱人有几套房产很正常,驾车把陆越送到他说的地址。

是老城区的富人区,寸土寸金的区域,开进去很远还全是绿植,环绕着一个特别大的人工莲花池。

盛夏时节,莲花池里莲花摇曳,连空气里都夹带着清香。

九点多,路灯亮着,路上安静,只时不时有蛙鸣蝉叫,又往里开了几分钟,终于停在一栋带花园的三层洋楼前。

是上个世纪的风格,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橘色的路灯落在矮墙上,是一大片开得繁茂的蔷薇花,灯下看不出颜色。

屈少司其实想马上回公司,不过陆越今天帮了他忙,他很感谢他,便决定去他家坐一会儿。

没想到他手刚抬起要去开门,陆越说了声“路上小心”就下车了,根本没有招待他进屋喝杯茶水咖啡的意思。

屈少司:“……”他手继续上抬,摸了摸鼻子,“哦。”

陆越没等屈少司离开,快步进了院子。屈少司吁了口气,默默说:“挺好的,回公司工作。”

他倒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到公司,屈少司工作到十一点多,起身活动下四肢,打着哈欠去了卫生间。

挤牙膏,接温水,正要把牙刷塞到嘴里,屈少司猛然停住,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摸了摸嘴唇。

脑海闪过下午的画面,那短暂的一秒,之前还不清晰,现在却无比清晰起来,男人过长过密的眼睫,在那瞬间,轻轻扫过了他脸颊。

有点痒。

还有点……麻……

屈少司忽然觉得嘴唇有点烫,他缩回手,把牙刷重重杵进嘴里,按下按键,电动牙刷的动静在安静的卫生间响起。

屈少司牙刷塞嘴里就没管了,等两分钟停止,他□□,喝几口水又吐出来了,还没放下牙刷,手机响了。

来电是屈母。

屈少司垂眸,接通电话:“妈。”

屈母没开口,屈少司也不催,拿着手机静静等着,快过去半小时,屈母压抑的哭声才断断续续响起。

“阿司。”屈母抽泣,“妈没事,就是看了一部剧,挺好哭的,没忍住。”

屈少司沉默几秒,开口:“妈,我知道。”

哭声戛然而止。

屈少司敛唇,原文中,他没有劝屈母离婚,最后结局,屈父也确实还和屈母在一起,似乎屈母的选择是对的。

所以最初意识觉醒,屈少司没想过劝屈母和屈父离婚。

然而他现在听到了屈母的难受。这些在原文里,并未出现过的屈母的情绪,此时清晰撞击着他耳膜。他的母亲,应该每天笑着,而不是哭。

离婚,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他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他的母亲。

屈少司心想。

屈母吓了一跳,迟疑问:“阿司,你知道什么?”

“那部剧。”屈少司诌了个理由,“是不是叫《木棉花的春天》?”

这还是小时候被强迫着和屈母看的电视剧,内容忘光了,只依稀记得很催泪,那段时间屈母每天一包抽纸。

屈母这才松了口气,她借着台阶下楼:“是这部剧。你还记得啊?小时候让你陪我看,你都不乐意呢,看来你其实很喜欢看吧,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屈少司:“……”早知道编别的了。“嗯。”

母子俩又聊了会儿天,屈母心情渐渐回暖,屈少司又说:“妈,以后你每天和我打一通电话。”

屈母愣住,以前屈少司别说每周一个电话了,一个月接她一次电话就够她满足许久。她满心欢喜,却又不敢置信,怕是听错了,她说:“阿司,你刚说什么,信号不好,妈没听清。”

屈少司五官都柔和起来,他认真说:“妈,我爱你,每天都想听到你的声音。”

屈母又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她笑道:“你这小子,今天嘴巴喝了蜜啊,好好好,妈每天给你打一通电话,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