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脸 这章别错过就对了=w=(第4/5页)

到时候她便可近水楼台。

只是先前外祖母已明白说了,不肯让她做人侧室,倘若这事不足以将楚氏赶出王府,她想搬到照月堂的话还得费些心思。

她期待而忐忑,快将一壶茶喝尽了。

好容易听见外头有动静,匆忙迎出去,就见外祖母神情不豫,由嬷嬷扶着沉目而来。后面是谢珽与阿嫣相伴而行,听闻消息的武氏恰好赶来,正同阿嫣说话,似在询问什么。

秦念月脸上笑容微凝。

表哥在做什么?

楚氏在外与人私自密会,不是奸细就是偷人,他怎还那般镇定?是没赶上客栈里的好戏么?

她压住满心诧异,忙乖巧的含笑迎上去,扶着外祖母进屋坐稳,又朝谢珽盈盈施礼。一声表哥还没叫出去,就见谢珽神情冷沉,目光重剑般压了过来,“谁许你私窥王妃行踪,在后宅挑唆生事!”

乖软笑意在那一瞬僵住。

秦念月猛地揪紧衣袖,下意识否认,“表哥,我没有。”

谢珽脸上如凝寒冰,“客栈掌柜就在府外,表妹是想与他对质?”

话音落处,秦念月脸色骤变。

旁边老太妃未料谢珽行事如此迅速,情知隐瞒无益,忙心疼道:“月儿,那家客栈我已带他看过了,并无不妥,是咱们都误会了。”说着,又向谢珽道:“她也是怕你遭人蒙蔽,小小年纪的怕出事,误会都已澄清,你别吓着她。”

谢珽皱眉,神情愈发阴沉。

旁边武氏已然得知经过,听见这话,猜出了背后情由,脸上立时不好看起来。

“母亲糊涂!楚氏是我三媒六聘娶给珽儿的正室,府里的王妃。她的言行举止如何,自有人操心,月儿若觉得有不妥当的,当面提醒就是,何必暗里使人查问,私窥行踪?一则不敬王妃,尊卑长幼颠倒,再则若让外人察觉,那就是个笑话!亏得今日无事,否则岂不是令后宅不宁,伤及夫妻情分?姑息养奸,实乃大忌!”

这话说得重,老太妃愈发不悦,“扣了好大的罪名,你待如何?”

“搬出去另行安置。”说话的是谢珽。

老太妃拍案而起,“这怎么行!”

秦念月亦大惊失色,来不及想事情怎会急转骤下成这样,忙摆手道:“表哥,我真的没有恶意……”话才出口,忽见谢珽拂袖而起,那张脸如同寒冰腊月,卷着厌烦与沉厉威压,猛地盯向她。

久在高位、杀伐无数的男人,身上自有威冷气势,平素不在内宅流露,此刻含怒俯视,似雷霆滚滚而来,翻脸无情的模样令人敬惧。

秦念月腿上竟自一软。

只听他道:“再有半字废话,立时送出府。”

“我、我只是……”秦念月嗫喏着,对上谢珽利刃般凌厉的目光,知他素来说到做到,哪还敢惹怒他?眼泪唰的滚落出来,她甚至不敢哭着求外祖母庇护,只死死攥紧了手,将事情收尾交代清楚,“我只是想让表哥看清真相,并非有意败坏王府名声,扰乱后宅。”

惊惧之下,她的脸色苍白,几乎泣不成声。

谢珽有些烦躁的挪开了视线。

记忆里的姑母英姿飒爽,虽是女儿之身,心气胆魄却不逊于男儿,领兵杀伐时,曾令无数男儿俯首听令,亦无暇顾及家眷,才致后来和离收场。所以他一直觉得表妹可怜,自幼失父丧母,是姑母在世上唯一的血脉,遂与堂兄弟们一道着意照拂,教她读书习字。

那时他想,倘若表妹长大后能承姑母遗风,河东军中定要给她一席之地。

即便不上阵杀敌,想必也会飒爽过人。

谢珽对她曾寄厚望,哪怕袭爵后这几年庶务忙碌,每尝抽空去照月堂看望祖母,他总会顺带过问表妹一句。他也曾劝祖母别太溺爱,须用心教导,磨砺品行,才能如姑母般闯出一片广阔天地。

谁知如今竟成了这样?

先有泥塑,后有客栈,她对春波苑里的阿嫣暗箭连连,心性比之姑母差之千里,更令后宅屡屡不安。

这背后的情由不堪深究细问,解决的出路却是明摆着的。

谢珽阴沉沉觑向老太妃,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坚定,“表妹年已及笄,烦祖母费心议亲,早日外嫁当家,另立天地。若搬出府住,我自会派侍卫巡护,若舍不得搬出府,便安置在红芦馆,禁足半月严加教导,免得宠溺过头,辜负姑母在天之灵。两条路,祖母自己挑。”

说罢,匆匆一揖,拂袖而去。

秦念月瞧着他决绝背影,险些瘫软在地。

红芦馆是靖宁县主在闺中时住过的地方,因她习武读书时喜清净,地方颇为偏僻,离照月堂更是遥远。

这便罢了,亡母故居她也愿意去。

可外嫁当家是什么意思,表哥这是要将她赶出府?

精心拨弄的算盘在此时摔得粉碎,秦念月身子晃了晃,伤心惊怒之下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