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穿渔夫帽的浅黄色头发男人还有一只黑猫?”

听到了动静,匆匆从浴室中出来的月见撞上了无功而返,脸色难看的压切长谷部。

这个组合,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眼熟啊。

“抱歉,阿路基我……”

没有追到人的长谷部跪坐在自家阿路基的身边,低着头一脸自责。不仅如此,还把阿路基的房间给弄得一团糟(仅仅坏了一扇窗户)。

捧着茶杯的月见不用看就能猜到付丧神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了避免对方继续消沉下去,月见轻车熟路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道。

“唔,刚才出来的太匆忙,头发都没有擦干……”

“我这就去拿干毛巾!”

话音未落,神色就从自责变成严肃的压切长谷部刷得一下站了起来,以极高的速度往浴室里面冲。

嗯,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见状,月见轻轻啜了口香气馥郁的红茶,满意地微微眯起眼睛。在他身后的刀架上,太刀微微亮了一亮,就像是轻笑了一声一般。

随即,又重新像是死物一般熄了下去。

在压切长谷部就像是被赋予了重任一般,全身心投入地捧着月见那一头长发,小心翼翼擦干的时候,月见突然说。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要问谁了,你不用太担心。”

不是妖怪,而是一般人看不见的灵体,只有彼世这一个可能。而他优秀的记忆力告诉他,他曾经在去年的时候,在空座町见过一个同样带着黑猫、带渔夫帽的男人。

同样在空座町有着不小产业的蓝染桑,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联系吗?

昨天刚刚灵力暴动过,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要不是压切长谷部作为付丧神感官灵敏,恐怕连对方在照桥宅走了一个来回他都不知道。

说起来,昨晚的‘梦’也依旧是一团迷雾。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最后带他离开那里的是身边的三日月宗近,按照以前的说法,他如今的佩刀。

那个被削去了四肢,封印在水晶中的人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恐怕也只有蓝染桑会给他回答。

月见想了想过了这个周末之后,就可以去上学,也就省了发消息打扰自己剑道老师的念头。

不过,当务之急……

“需要我立即致电家政处,让他们马上过来维修吗?”

只是算一扇窗户而已,应该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现在就算了,太晚了。”

月见伸手,从托盘中取出一块煎饼,目光在点心上凝了凝,然后又重新放了回去。

“阿路基?”

“没什么,让他们明天再过来修就好了,今晚我去阵哥的卧室里睡。”

因为不知道琴酒什么时候就会回来的缘故,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根本估计不了他什么时候出现,月见只要有时间,都会给他换上晒过的被子。在家的时候,也会将卧室敞开,免得因为没有人气而太过阴冷。

所以,直接住进去完全不会有问题。

“阿路基,已经擦干了。”

没什么异议的压切长谷部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月见身侧的茶点。一共十块,五、四、一,摆了三层的煎饼,如今只剩下九块。

还细心地动了动,变成了五、三、一的摆盘,要不是他亲手放的,他还真不会注意。

那个混蛋居然擅闯宅邸不说,还悠哉悠哉地偷吃阿路基的茶点!

果然,还是压切了吧!

“呵~啾!”

不知道是不是在夜空中高速瞬步的缘故,浦原喜助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嫌弃的夜一都不愿意省力气挂在他身上,而是选择自己跑。

“啊哈哈哈哈,大概是被骂了。”

抖开扇子扇了扇,结果被扇出来的冷风冻了个哆嗦的浦原喜助讪讪地把扇子收了起来,插进腰间。

“活该!”

黑猫不客气地吐槽。

“所以,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一定要跑去像个痴汉一样,采集人家的灵子了吧?”

“……夜一桑,你说了痴汉,对吧?”

“难道不像吗?”

“……”

“……”

“总之,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想要确认一下。”

浦原喜助撇开脸,状似无辜的神情下,是眼中犹疑的冷凝。

“夜一桑,你有没有发觉……”

“啊,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

听见这句话,浦原喜助精神一振,脸上更是没了平时的装傻,而是一派认真。

“那个煎饼的味道,真的好熟悉啊!”

“……”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要不是在空中,浦原喜助觉得自己肯定生平第一次在瞬步的时候崴脚,再配上‘吧唧’一下的音效。

“不是,夜一桑你从小就和朽木家很熟,难道就不觉得刀架上的那一把太刀很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