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交易(第2/4页)

写好之后他还长叹了声气,随后搁笔喊来了下人。

“将这封密函送出城,交到南越将军手中,记住,和之前一样,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南越将军?他为何会与临国的将军有来往,而且还是秘密往来,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想起那日沈鹤之说的,南越在城外驻扎的军队有所异动,秦欢的心便在猛跳,难道这事真和严首辅有关。

秦欢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国库百万两银钱被贪墨,之前她都想不通,梁家抄家并没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那这么多银钱都拿去做什么了?

如今,却有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冒了出来。

但要知道是不是,还需要验证一番,严首辅将密函交给了下人后,就起身,朝着书架的方向走来。

秦欢一动不动,连喘息声都停滞了,还好他并不是发现了她的踪迹,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锦盒,将方才下人拿进来的另一封密函,一道锁进了盒子里。

确认无误后,又将盒子放回了书架上,藏好钥匙,匆匆离开了书房。

等到屋内重新陷入寂静,秦欢才抬着已经发麻了的双脚,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在确定房门关上,屋内无人的情况下,走到了方才那个位置,搬开书册,果然看到了那个锦盒。

她记得严首辅将钥匙藏在花瓶中,她抱着盒子在花瓶里找到了钥匙,顺利的将盒子打开。

里面放了三封密函,上面的字与大朝国内的字有所不同,虽然意思她看不懂,但可以知道定是南越国的字。

在这密函之下,还有封信笺,封皮上写着,恩师亲启,落款人是逢仪。

确实是父亲的笔迹,她绝不会认错,秦欢的手心在冒冷汗,父亲的信为何要被如此私密的藏起来。

可此处危险不是看得时候,她立即将盒子里的所有密函都取了出来,小心地塞进衣袖里,刚要把盒子放回去,就听见门从外打开的声音。

她后背冷汗直冒,下意识的要躲,就听见身后人平静的声音响起,“不用躲了,你不是想要见我?”

是严首辅回来了,秦欢僵直着身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缓慢地转过身。

果然就看见他去而又返,身边还跟着两个下人,这是走不掉了。

“你看到我好似并不惊讶?”

事到如今,秦欢反而不害怕了,正视着眼前的长者,认真地看着他道:“严大人足智多谋,我这等小小心思,自然是不可能瞒得过您。”

堂堂首辅大人,又怎么可能让人这么轻易的进入书房,还会如此顺利的让她拿到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很离谱。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引她上钩。

从她进府开始,他便在布局了。

恰好打湿了她的衣裙,又让她发现这么多的秘密,最后将她引到这所谓的小院。

秦欢一开始也没发现,直到婢女被支开,她才反应过来。这一切实在是太顺理成章了,好像有人早就知道她要来,为她清理了所有障碍,那会她就知道这是个陷阱。

但即便知道,她也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不破不立,除了她,没人能让他说出真相。况且她早与沈鹤之演练过万遍如何应对,此刻心中已了然。

“不亏是逢仪的孩子,与他的性子真是相像。”严首辅看着她的脸感慨了一声,又长叹了声气,“逢仪是我所有门生之中最为看重和欣赏的,只是可惜了。”

“所以当年的火,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严首辅看着她,眼里有几分的惋惜,“有时候人还是莫要活得太清醒,糊涂一些不好吗?”

“所以,爹爹知道了,知道国库的银子根本不是梁大人贪污的,而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事发之后,你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梁大人的身上。”

听她这么说,严首辅反而笑得更浅了,“他已经死了,又有谁知道真相如何,又有谁会在意呢?”

“还有我。”

他的笑声顿了顿,而后看向秦欢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没想到当年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过无妨,很快,你也会一道消失的。”

严首辅转过身,他身后那两人明了地往屋内走了两步。

秦欢的手脚发软,但她不敢让自己怯弱,她攥紧了手掌,没有躲也没有求饶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在我手上。”

严首辅明显一愣,抬手让下人停下,眼里闪过些许精光,“在何处。”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谎,我又如何能信你,你既然看过,定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秦欢眼睛黑白分明,一眨不眨,丝毫未犹豫地道:“梁大人的绝笔,以及当年的证据。”

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信,但她在赌,赌严首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