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5页)

宣怀风虽然生长在河流颇多的广东,水性却很差,被这样一推一压,一扯一按,骨碌骨碌喝了好几大口水,头晕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双手乱抓乱挠,似乎抓到行凶者的身体一下,才引得对方手劲松了一松。

趁着这一个机会,宣怀风拼了命把脖子伸出水面,才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脚触不到河底,下面彷佛是无底深渊,只见了一眼阳光,瞬间又沉到水下。

此时那只神秘罪恶的手已经消失了,只余他在要命的水中挣扎沉浮。

他竭力伸长着四肢,只盼着抓到一点什么,但四周只有无穷无尽的水。

想要空气。

哪怕一点也好!

肺里憋着烧红的炭,一点一点,越来越令人心悸地炮烙着他,要把他逼疯了。

他五指抽搐似的空空抓挠,感到力气正从身上被抽走。

快死的绝望笼罩了他。

宣怀风绝望地想起了白雪岚。

他不想死。

一个人,如果在世上有一个极爱他,而他也极爱的人,那他就绝不会甘愿死的。

他要是死了,白雪岚摘的桑葚,拿给谁吃呢?

白雪岚喝醉了,又找谁跳窗户,找谁耍赖呢?

宣怀风胸膛里执着的求生的欲望冲动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吸一口气,涌进鼻子和气管里的却全是水。

但就在这要紧的时候,头顶上方的波光猛地震动起来,有人跳进了水里。

白雪岚!

宣怀风在心底激烈地大叫了一声。

那人游到宣怀风身边,宣怀风毫不犹豫地抱住了他,即使他快晕过去了,但他还是使出所剩不多的劲儿用力地抱住了自己的爱人。

两人在水底往上升,很快,宣怀风感到脚底触到软软的河底了,大概他们已经游到了浅的地方。

宣怀风被打横抱到岸边。

岸边的地也是软软的,依稀有浅浅的清澈的河水被风吹着,一抚一抚,宣怀风就在这浅浅的清澈的河水浸润的岸边仰躺着。

他略微睁了睁眼,头顶强烈的阳光射得他立即又闭上了。

一双手触着他的胸腹,按压下来。

宣怀风咳了一下,猛然翻身,哇哇吐出几口清水。

垂着头喘气。

那双手就抚着他的背,问:「好点没有?」

一听那声音,宣怀风陡然僵硬了。

他一抬头,对上展露昭含笑的视线,双手撑在地上就往后退。

展露昭居高临下,早占了优势,压上来一手挑着他的下巴,问:「怎么掉水里去了?亏得我赶早一步,不然,还不一定救得你。」

宣怀风把头一甩,翻身要逃,脚踝却蓦地一紧,被人抓住了。

那只正是受伤的左脚踝,让展露昭这么粗鲁的一抓,疼得钻心,宣怀风顿时发出一声闷哼。

展露昭问:「弄疼了吗?你真娇嫩。」

便把五指松开,隔着湿漉漉的白袜在脚踝处慢慢爱抚。

宣怀风毛骨悚然,冷冷地说:「展露昭,我是政府的公务人员,出了意外,你广东军承担不起。识相的,就放我走。今天的事,我不和别人说。」

展露昭一笑,说:「别说你是政府的人,就算你是天庭的人,我也不放。」

这一笑,却笑得很令人心惊胆颤。

宣怀风喝问:「你想干什么?」

展露昭说:「你还是和当初那样好看。」

说完,便两臂一伸,把宣怀风抱住。

宣怀风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狠狠往外一推,却被勒得更紧,刚要说话,唇一张,男人陌生的气息蓦地印上来,正贴在唇上,软中带硬的舌头狡猾地往里挤。

宣怀风知道这是展露昭在强吻他了,气得一阵发晕,下死劲咬着牙关,不肯让他舌头进来。

正在斗争,下巴却被男人握住,两个指头按在上下牙关处,轻轻巧巧一掐,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张开了口。

展露昭舌头趁势而入,肆意舔舐津液。

果然是想像中的。

那般甜美清澈,就是王母娘娘果园中新结下的蟠桃也比不过。

他琢磨着这清淡雅致又诱人至深的津液,是能延年益寿的,便更用心用力地需索起来,寻着里面逃窜的小舌缠咬。

宣怀风发出恼火凌乱的鼻息,嗯嗯地闷哼着。

这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惹人。

展露昭本来打算把他带回自己车上,到了地方再说,现在却顾不得了,宣怀风在他身上撒了一片火种,现在这些火种不问缘由地烧起来了,河水也浇不息。

浑身都是热的,两腿之间昂扬挺拔,隐隐作痛。

他狠亲了宣怀风一阵,越发觉得不够,把宣怀风按在地上。

嗤一下,把宣怀风白色的衬衣扯开大半。

微微起伏的白玉般的胸膛在阳光下露出来,彷佛印着一圈光晕,让他被震撼了似的一怔,伸手去贪婪抚摸。

宣怀风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乱挣,肩膀却被男人用力按住了,连翻身避开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