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5页)

叫人拧了干净冷毛巾来。

白雪岚挽起袖子,帮宣怀风擦了把脸,又取了醒酒石,要宣怀风张嘴含着。

宣怀风酒量向来很浅,偶然一醉,比平日任性了不止百倍,不管白雪岚怎么说,就是把头左摇右摇,不肯将醒酒石含到嘴里,忽然,又蹙着眉连声低嚷:「不好,心噔噔噔噔直跳,好不舒服……」

云霞满脸,风流入骨。

吐字间,一股香甜酒意热热地冲到白雪岚脸上。

白雪岚浑身热血,顿时在火炉上烧起来似的。

昨晚因为宣怀风说胃不舒服,到底没得手,今天是万万不能再客气了,微微笑道:「心跳得厉害吗?我帮你顺顺。」

手探进去,解了宣怀风里头的小单衣。

白雪岚浑身热血,顿时在火炉上烧起来似的。

昨晚因为宣怀风说胃不舒服,到底没得手,今天是万万不能再客气了,微微笑道:「心跳得厉害吗?我帮你顺顺。」

手探进去,解了宣怀风里头的小单衣。

宣怀风吃了酒,正满口嚷热,突觉身上一阵凉快,反而惬意地挨在白雪岚手臂上,口齿不清地说:「我再也不喝了……」

白雪岚说:「倒是甯愿你多喝几次的好。」

一只臂膀把宣怀风搂过来,另一只手搭到他胸前,指尖在那突起的小点上细细密密地挤蹭,让它挺硬起来。

宣怀风似乎觉得不对劲,晃了晃脑袋,勉强略偏过头,问白雪岚:「你做什么?」

白雪岚见他这星眼微饧的样,魂魄已飞了大半,低笑着说:「做了你不就知道了?」

宣怀风被他摸得浑身又痒又软,缩着脖子,腰肢微扭,见白雪岚笑,他也懵懵懂懂地呵呵笑,两片薄唇带了酒色,胭红莹透,诱人地半张。

白雪岚忍不住凑上去吻住,舌头探到宣怀风嘴里,缠着柔软的丁香,慢慢吸香甜的津液,大手顺应着心情往下摸,满掌滑如脂玉的触感。

把宣怀风吻得胸口微痛,哼哼着发出轻微的抗议,这才松开。

不一会,连宣怀风下面的布料都褪尽了。

宣怀风本来觉得热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觉得凉了,赤着的小腿有半边肌肤贴着大床的黄铜镶边,打了个小小的冷颤,将醒未醒地,往自己身上瞧了瞧,痴痴地问:「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白雪岚柔声说:「冷吗?我来暖和你好不好?」

把宣怀风抱起来放到床中央,手掌伸入两个膝盖中,缓缓往上。

两腿一被打开,宣怀风眉头就蹙起来了,他虽然酒沉,可隐隐约约还是知道一点事的,在床上摇摇晃晃地想坐起来,被白雪岚含笑轻轻一按,又倒了回去。

见不得人的地方被人肆意轻薄抚摸,宣怀风心跳得越发快了,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勉强按住在自己两腿间殷勤的手,半闭着眼睛,低喘着乱问:「谁?你要做什么?你是谁?」

白雪岚笑道:「小东西,醉得我都不认得了。」

伏下半边身子,在他额上、鼻尖、唇上、脸颊上乱吻了一气。

宣怀风吁吁地喘了一会气,发现那手又在自己身上乱动了,而且竟有要更放肆的意思,赶紧又按住,若在梦中一般低低声地问:「奇骏,是你吗?」

白雪岚脸色刷地一片灰白。

就像大热天的,原本浑身淌汗的人,忽然掉进了严冬的冰窟窿,一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点不剩地冻住了。

浑身发寒。

冷到骨子里。

什么都不能想。

脑子稍动一个念头,这硬成寒铁的四肢身躯就要裂了,碎了。

化成一地渣子,碾成灰。

一瞬间,温柔的眼神变得令人可怖的扭曲狰狞,他直想一耳光甩在这张他最爱的俊美而毫无瑕疵的脸上,把这该死的混账打醒,打懵。

揍得他嘴角鼻子一起淌血。

揍得他痛哭流涕,为自己这样伤他的心而痛苦,而跪下苦苦求饶。

如果不是寒冷仿佛千斤罩一样笼住了自己,如果不是身体僵硬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白雪岚觉得,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动手了。

恨不得……杀了这无情的。

他连鼻子里喘出的气,都是冷的。

死死盯着躺在床上,刚刚还带给他无限欢乐甜蜜的人。

宣怀风却丝毫不察,他只恍惚知道在身上乱摸乱碰的顽皮的手终于停下了,掌心老老实实地贴着自己的腿侧,只是为了担心它忽然又动起来,宣怀风还是拿手轻轻按着,含混不清地喃喃:「是你吗?你来我姐姐家做什么?这大半夜了……」

像是自言自语。

醉沉了的人的话。

白雪岚听着他低微的,好听而温柔的声音,一股酸涩忍不住涌上来。

他知道,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

是对林奇骏说的。

宣怀风,就算醉死了,嘴里还是只有林奇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