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页)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

手里装美国擦面膏的玻璃罐子也匡当一声,掉在地上,碎个稀烂。

宣怀抿被打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展露昭却仍不解气,往他胸口一推,把他推在床上。

上去拽着他衬衫,左右手一分,嗤!撕开布料。

又去脱宣怀抿裤子。

不一会,把宣怀抿脱得一丝不挂,展露昭黑着脸,从腰上把三指宽的皮带解下来,往宣怀抿光溜溜的身上乱抽乱打,一边恶狠狠说:「人家不记得我长什么模样?老子让你好好记得皮带长什么模样!」

每抽一下,宣怀抿身上就多一道红痕。

宣怀抿被抽得缩着身子在床上乱翻乱滚,开始咬着牙不作声,后来被打得狠了,就发出呜呜的痛楚的声音来。

展露昭劈头盖脸抽了一轮,怒气熄了一点。

低头看看宣怀抿,光裸的身子上全是一道道青紫,他用手去扳,叫宣怀抿露出脸来,抹了擦面膏的脸上湿漉漉一片,还带着一股香味。

这张脸沾着泪的时候,最显得楚楚可怜,眉间带着一丝倔强,倒有几分像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展露昭见了,胯下就热了起来,笑着说:「你就是个欠揍的。皮带你挨过了,再来领一顿肉棍吧。」

自己脱了裤子,叫宣怀抿把腿打开,直直顶了进去。

宣怀抿身子一震,脖子往后仰着,猫似的叫起疼来。

展露昭哼了一声,「少装蒜了,把老子夹得这么紧,生怕老子跑了似的。你个小骚货,想方设法勾引老子。等我把你哥哥弄到手,将你丢到天边去。」

宣怀抿一边呻吟,一边斜着眼瞧他,眸子里又狠又媚,笑着说:「呀,那您可真要加把劲了。我瞧我哥哥那样,比从前风流多了,说不定早被人做过许多遍了。等你把他弄上手,那个地方是松是紧,还真说不准。」

啪!

脸上又挨了一耳光,打得他头偏到一边。

半边脸颊红肿起来。

展露昭赏了他一耳光,手放在他胸上,拧着那挺起的小肉点,咬牙说:「他就算被人弄过了,那里松了,把你们两兄弟脱光了摆一床上,老子还是中意操他。怎么着,你不服气吗?」

腰杆大力动起来,在宣怀抿身上征伐得更暴戾了。

车子载着宣怀风和白云飞在大道上一阵驰骋,转入了一条颇窄的街巷,都是城里常见的老旧院子,两边一溜过模样相差无几的粗木门。

听见汽车喇叭响,一个人影从灰青色的木门里急匆匆出来,抬头一见来的车子,却脚步猛地一滞。

想要再回去,已经躲不及了。

车子停下,那人也只好迎上来,道:「怎么你们却到一块了?」

宣怀风刚从车上下来,脚一沾地,听着声音也是一怔,不相信地看了一眼,竟真的是林奇骏,诧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口,骤然警醒过来。

瞄身旁的白云飞一眼,便什么也不说了,讪讪地站着。

林奇骏便也讪讪的。

白云飞见到林奇骏,却没有往日的亲密温和,淡淡道:「今天在京华楼里恰好遇上了,难得他又周到,专门送我一程。」

说着向宣怀风道了谢,要请宣怀风进屋喝茶。

宣怀风万万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林奇骏,猝不及防,心里乱极了,无论如何不肯进屋,只推说要赶时间去年宅。

白云飞说:「年太太是个极好的人,她还要我常去给她讲戏呢,我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宣副官过去,请代我问一声好。」

宣怀风敷衍着应了。

白云飞便说有事先进屋了。

「怀风。」宣怀风刚要上车,林奇骏才在后面喊了一声。

宣怀风站住脚。

林奇骏走过来,低声问:「你是在生气吗?」

宣怀风心里虽然极不好受,但却实在不知该不该称其为生气。

那种惊讶后的不自在,酸酸乱乱,又恍惚经历了上一辈子的事,如今见了隔世的人似的,与其说生气,倒不如说有些灰心。

也对,他如今和白雪岚已经这样了,凭什么去指摘奇骏和谁相处呢?

他确实没有生气的理由。

这样一想,心里倒没那么难受了,宣怀风颜色也和缓了,说:「你别这么多心,你和白云飞是朋友,我是早就知道的,怎么会忽然为这个生气?」

林奇骏听他这样说,反而更觉得难受,这分明是真的要跟着白雪岚去了,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我和他是朋友,和你呢?「宣怀风说:「自然也是朋友。」

林奇骏更为黯然,低声说:「怀风,你这样说,就是敷衍我了。我自问,我和你之间的交情,与我和白云飞之间的交情,绝不能划上等号。」

宣怀风自问有负于林奇骏,最怕就是见他这样黯然的神色,偏偏要说出安慰他的话,更是自欺欺人,只能沉默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