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6页)

白雪岚听见他这声呻吟,像自己也扎了一针救命药似的,一口大气松下来。

医生帮宣怀风打了两针,又取出药水,要白雪岚帮忙撬开他的嘴,喂了两小瓶下去,笑着说,「喝了这点药水,等一下再喂他一些水,吐出来就好了。」

白雪岚见他说得如此轻松,反而有些不信,「这样就行了吗?」

医生说,「病人气色还好,一看就知道吃下去的数量不大。现在人只是麻痹了,并无大碍的。」

他是被人从被窝里抓出来看诊的,说完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向白雪岚告罪,说要告辞。

白雪岚却因为被吓得够呛,唯恐宣怀风病情又有变化,对医生说,「今晚请留下,至少看顾到明天早上。诊金是一定从厚的。」

硬把医生在客房安顿下了。

宣怀风吃了药,又被喂了一碗白水,后来身子一动,果然哇哇哇大吐起来。

白雪岚抱着他,也被吐了一身,却不觉得有什么。

等宣怀风吐干净了,白雪岚取过水,灌了宣怀风一些,让他漱口,看看睡房,地面上脏得不能用了,今晚只能换地方睡。

便把他抱到另一处厢房里。

宣怀风身上还穿着来时的丝质西装,这时候已经睡出许多褶皱,因为医生让他透气,西装和衬衣都左右打开着,露出大半白皙胸膛,在一呼一吸间,轻轻起伏。

白雪岚进了厢房,把他放到床上,自己随便弄套衣服换了,又叫听差把自己的睡衣找一套出来。

他亲自给宣怀风换上。

宣怀风还在麻痹状态,手脚软软的,倒变乖了很多,白雪岚像摆布一个真人大小的娃娃一样,动着他又白又细的长手长腿。

给病人把睡衣套好,白雪岚一低头,才看见宣怀风眼睛开着一条小小的缝,黑色的瞳仁在里面露出一点点,似醒未醒,一脸很无防备的样子,怔怔瞅着他。

白雪岚苦笑着说,「你也算厉害了,反倒修理起我来。」

宣怀风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还是乖乖地看着他。

白雪岚问,「你现在到底是迷糊呢?还是清醒呢?」

宣怀风仍旧没有动静,头靠在枕上,略偏了一点点,安安静静的,迷迷糊糊地盯着打量。

白雪岚今晚的野心本来被打消了的,这一刻,却猛然野火燎原般的烧起来,神色一变,受不了热似的解开自己的衣襟,不禁低头又去看宣怀风。

看一眼,又看一眼。

他骤然长叹一口气,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脑全脱了精光。

站在床前,顿了顿,终于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把躺在床上的宣怀风身上的睡衣全剥下来。

赤裸裸地躺上床,把赤裸裸的宣怀风,用一只手抱在怀里。

然后,另一只手拉过床头摆着的叠好的被子,抖了抖,用力一扬,让双人被把他们两人完完全全盖住了。

这一刻的感觉,玄妙得难以形容。

全身上下被被子蒙着,白雪岚不觉得气闷,倒觉得他们两个被隔绝到了另一个很远的,与世无争的世界似的。

宣怀风柔软的身子,一丝不挂伏在怀里,他忍不住慢慢挪着手,从肩胛骨一路摸到后背。

被子底下,一点光也透不过来,绝对的漆黑。

只凭手感享受宣怀风身体美丽的线条,反而让白雪岚更加兴奋起来。

小小的密闭空间,他仿佛闻到宣怀风散发出来的烟一样氤氲脑际的肉香。

不知为什么,白雪岚渐渐就焦躁起来。

他用力抚摸着怀里人的身体,似乎刻意要把他摸醒一般,指尖从细腻的背部滑过,落到下面狭窄的臀缝,执拗地往里钻探。

既紧绷又柔软,奇特的触感令人呼吸困难。

白雪岚以为自己早准备好了,现在却还是心脏砰地一跳。

他忽然觉得空气不够用了,烦躁地一蹬,把身上的被子蹬得远远的。

院子里的灯光一下子透进窗,使他视线模糊,他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着闭着眼睛侧睡着的宣怀风,不着寸缕的身子起伏着优美曲线,夜的光华覆在他身上,像笼罩着一圈淡淡光环。

白雪岚一向觉得宣怀风好看,却从未如这一刻般觉得他如此动人,活像粉色琉璃铸成的人儿。

弧度迷人的后腰,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如晕染开的一抹墨色,覆在肌肤上。

白雪岚一股冲动上来,忍不住低下头,在那后腰的胎记上狠狠咬了一口。

宣怀风当即被他咬得清醒过来,吃疼地「呜」了一声,想翻身避开后腰上的痛,白雪岚更不愿放过,仿佛狼一样用牙齿咬着那小小的肉,不断加深牙印,把宣怀风咬得呜咽挣扎。

等咬得尽兴了,才一下子把宣怀风翻过来,让他仰躺在床上。

这样赤裸裸仰躺在床上让男人打量,宣怀风倍感羞辱,拼命要翻过身蜷缩起来,白雪岚和他拧着干,硬把他按着,不许他动,伸出一只手去挑宣怀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