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庄周梦蝶(五)唯有舒年能令他心动……(第3/4页)

录像中的左朝见和梦境中差不多大,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医生地坐。

俊秀清雅,是翩翩的如玉少年,却死气沉沉的,如潭死水,眼神冰冷空洞,比成年后的还要死寂,是与舒年印象中的少年判若两人。

“最近还是会做噩梦?”医生温和地问。

少年垂眼睛,过了好会,很缓慢地点头,似乎外界的反应极度迟钝。

“是怎样的梦境呢,能给我描述下吗?”

沉默。

“给你的觉是不是很不好?”

依旧沉默。

医生的绝大多数问题,少年都以沉默作为应,问诊结束后,的母亲将带离了房间,父亲与医生交谈,得出的结论是少年的情况十分令人担忧。

“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医生说,“距离绑架案已经过去三月,但是外界的反应依旧相当有限,极度封闭自我,并伴随定程度的自残行为。”

“的用药情况怎么样?有在按时服药吗?”

父亲点点头,突然情绪崩溃,捂住了脸无声恸哭,医生拍了拍的肩膀,目光落于诊疗记录上,也是声叹息。

在三月,著名企业家的独子左朝见与朋友遭遇绑架。亲眼看朋友被杀害,并遭残忍虐待,全身伤痕累累,脏器机能受损,左脚的趾被切下寄给了父母。

周后,警调查了绑匪的藏身之地,展开了救援行动。

由于地点是在贫民窟,营救难度极大,绑匪负隅顽抗,左朝见险些被杀,关键时刻,狙击手将绑匪枪击毙,成功将左朝见救援出来。

舒年本来没有想看录像带,但看左朝见的过去,还是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为的遭遇暗暗心惊。

尽管早就有过猜测,可左朝见的经历仍是超乎的想象,难怪会留下么严重的心理创伤,也难怪会极度依赖。

录像带的画跳了跳,从窗外可以看,时间从冬天了夏天。

少年长大了些,坐在医生时,既然无表情,但的眼神产生了些变化,有了少许的生气,不再像是冰冷的玻璃。

“最近……我做了很好的梦。”少年医生说。

“是什么样的梦?”

“我梦人。是救了我。”

“还能回忆起的样子吗?”

“嗯。”

“是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服?”

“是男孩,比我,很漂亮很可爱。穿睡衣。”

提男孩时,少年的语气起了波澜,目光有浅浅的眷恋。

医生记录的变化与叙述,笑问道:“你学过画画吗?”

少年摇头。

“不会也没关系,试把画出来。”医生说,“展出在你心中最好的模样。”

少年认真地听了医生的建议,学了绘画。

有这的才能,进步很快,当在画布上画出第幅男孩的肖像画时,终于久违地展露了笑颜,很淡的笑容,却让的父母瞬间红了眼睛。

少年抬起手,细细描摹男孩的眉眼,每动作都充满依恋。

父母说:“我想找。”

“你见过这男孩?”父母追问,可以看得出们也很想找男孩,这样会治疗少年的病非常有帮助。

少年轻轻摇头:“我只在梦里见过。”

“是我的梦中人。”

“但我相信……真实存在。”

父母还是决定要寻找男孩,梦是实的映射,也许们的儿子早就见过男孩,只是记忆深藏于潜意识中,通过梦境表出来,为了儿子,们无论如也要找。

少年在日复日的等待中渐渐长大,在梦境中,始终是当初的少年,可在实中足足过去了年,已经有了年轻男人的外表轮廓。

录像中的依旧清冷淡漠,极少有情波动,仿佛断绝了与世间万物的关联,只有当提舒年时,才会有丝丝情的涟漪。

已经失去了爱的能力,唯有舒年能引心动,令还有活在世间的觉。

左朝见的父母仍然没有放弃寻找舒年,哪怕希望再渺茫,们也想找。

可录像带的最后段中,左朝见却陷入了比最初糟的状态。

苍白瘦削,容毫无血色,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如具完美的人偶,连最后的丝生气也被破坏掉了。

医生匆匆赶来与的父母见,母亲哭说:“服了过量的安眠药。”

“自杀倾向?”医生皱了皱眉,“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自杀。”母亲摇头,“是……太想见舒年了,才吃了很多安眠药。”

“说有天晚上,梦见了具骷髅,骷髅带走了舒年。”

“自之后,就再也梦不舒年了。”

……

病房中的左朝见眼睫低垂,隐隐泛起泪光,十指收紧,乎攥出血来。

哑声说。

“我把弄丢了。”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二十二

三号(号):原来管理员还活的时候就跟群主结仇了。

三号(号):就是你每天晚上霸占了年年的梦,才害梦不年年,在你居然还要杀了,你好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