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何远害怕他?

傅嵊面无表情的看着何远,不顾他的恐惧和颤抖,伸出食指描摹何远的脸颊,残忍的咬住他惨不忍睹的腺体进行不知多少次的标记。

门口。

见禁闭室的门迟迟没有动静,傅家期不由着急:“再放抑制剂。”

医生建议:“再等等。”

“等?”傅家期瞪眼:“再等下去就闹出人命了!傅嵊以前专门做过抗药训练,这些年又注射太多抑制剂,早对抑制剂产生抗药性,刚才那点剂量影响不了现在的他!”

医生老神在在,心想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他这些年都负责傅嵊的体检,对他各项指标一清二楚,连每年多少抑制剂都是他提供的,他能不知道用什么剂量的抑制剂?

傅家期郁闷不已,正打算抢过抑制剂自己来操作时,大门突然发出巨响,吓了他一跳,下一刻禁闭室的大门由内打开,他不由瞪大眼睛看着怀抱何远的傅嵊出现在门口,一股极其浓烈的、混合着其他味道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闻到这股信息素的傅家期脸色一变,迅速捂住口鼻,心中啧叹,关怀询问:“哥你没事吧?嫂子没事吧?”

傅嵊冷冷地看他,攻击性十足。

傅家期识相后退,远离傅嵊,他就不该在刚发完情、哦不对,是在发Q到一半时被迫中止的A面前发表对他的伴侣的关怀。

作为腺体发育非常不完善的beta的医生自然上前说道:“先给你往血管里打一针,放心,我不抢你的beta,他需要送医院治疗,你也需要去医院。傅少将,你现在能听懂我的话吗?”

傅嵊站立原地十几秒,冲医生点头。

医生松了口气,快速打完针就说:“走吧,楼下有车。”

傅嵊大步向前走,跟在医生后面,抱小孩似的将何远抱在怀里,而何远被一条毛毯裹得严严实实,随傅嵊步行间受颠簸而掉下来一只胳膊,白玉似的胳膊上全都是咬痕,青紫混杂,齿痕没结痂但已止血,看上去好像一片青紫玉白中出现点点红色花瓣。

傅家期不小心扫到一眼,顿时缩肩膀感到不寒而栗,何远太惨了。

这才几个小时?还不到十个小时!

多数AO情热期能持续两天,最多四五天,何远要真被关上四五天,估计再出来真就没气了。

傅嵊下楼,勉强克制自己,还能对长辈们点头示意道别,看到和北嘉则刻意绕开他走出老宅。和北嘉红了眼睛,傅母安慰她傅嵊控制不住信息素,靠太近会刺激他。

和北嘉没回应,傅母也没多注意到。

傅嵊抱着何远,两人双双进入医院。何远先被送进去处理伤口,并将稀释后的傅嵊的信息素注入何远腺体,中和原本被傅嵊强硬注入的高浓度信息素破坏得差不多的腺体。

不是只有A会信息素紊乱,O同样也会,遭到强制标记的B也会!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处理完何远伤势的主治医生出来,颇为谴责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爱标新立异搞什么AB恋,下回是不是还要搞一个AA恋、OO恋?A自觉去找O,别来祸害B不行吗?”

如今社会上多数医生护士都是比较温和的beta,出来的医生也是beta,闻到傅嵊身上的信息素感觉不适,但想起里头昏迷的B就很不开心。

“患者生殖腔撕裂,腺体受损,这些都是外伤,但不确定他之后会不会留下心里创伤。好了,没事的话,你也别在这儿杵着。”

护士过去,小声提醒医生傅嵊的身份,主治医生僵硬了一瞬,之后态度还是不怎么好。

傅嵊淡淡看他一眼,表情阴翳地扒了扒头发,毫不掩饰烦躁的气息,没能完全得到纾解的信息素仍旧在血管里横冲直撞,而他此刻的模样略为狼狈。

衣冠不整,胡乱套上的衬衫和长裤,没有扣腰带,衬衫下摆一边塞进裤子里、一边垂在外面,扣子歪歪斜斜,头发乱糟糟,最重要的是脸上有很重的被打过的痕迹。

仅剩的理智让傅嵊做出转身离开,随医生去隔离的判断。

取得军部和傅家的同意,医生为傅嵊注射新型抑制剂,注射前为傅嵊简单科普:“是科研院那边的季院士专门为军部研发的抑制剂,只针对alpha,目前还没对外公开,但其实已经秘密为军部提供,除非你有什么过敏史,否则应该能稳定下来。”

即将注射时,医生突然停下来,给出第二种说明:“但这种抑制剂还是有副作用,过程中,你仍然会渴望契合的信息素,会产生异于平常的攻击性,当没有攻击目标时,或可能会自残。”

“嗯。”傅嵊闭着眼,知道医生言下之意会使用针对罪犯或精神病患者的束缚椅。

罹患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alpha每次犯病都会被锁在束缚椅上,完全不能动弹。

医生得到傅嵊肯定的回答便放心为他注射信息素,然后将其束缚并隔离,锁门离开,门外有士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