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2页)

谭悦也没有不高兴,勾着唇骂他:“你这个老流氓,自己想乱搞可别打着我的旗号,既然这顿是我请,你要是敢在我这弄什么花活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众人哄笑。都知道张文涛也就是瞎说。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至于上这种地方随便找人。混到他们这个级别,想吃点新鲜口味,都是先调查背景再签合同,哪有那么多逼良为娼,不过是你情我愿,知根知底麻烦事会少很多,大家各取所需,各行方便罢了。

不过张文涛也不是故意瞎说,因为谭悦就不止一次,对各种场合的年轻男女产生过兴趣,她好养人的传言也因此蔓延开来。

本场年纪最大的是一位大导,和谭悦有过几次合作,举着酒杯道:“让你少跟张文涛来往,他那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看你最近也不怎么出来活动,看样子是收了心?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想安个家,我手里可有不少青年才俊,适合结婚的那种。”

谭悦噙着笑:“敢情你们这一个个,今儿是来催婚的?”

大导哎了一声:“成家立业无可厚非嘛,你这业是优秀得不行,想成家也不是不好。”

谭悦和大导碰杯,轻抿一口,就当承了他的情,却没有那个意。

这种场合,谭悦向来游刃有余,能把每个人都照顾到。无论是骂人,损人还是夸人,都让人如沐春风。以前有圈内好事者表示,能让谭悦骂他一句,骨头都能稣上半边,胜过和十个美女上床。

而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的后续,谭悦听到这句话,轻飘飘一句“十个人,就配跟我比?”那个大放厥词的登徒子没几天就受了大挫折,打听清楚门路,带着价值不菲的干股到谭悦那里跪着掌嘴。

凌晨时分,终于散了场。

谭悦噙着笑,送走最后一批人,终于松一口气坐进车里,王岚给她递来保温瓶温着的茶,又将柔软的羊毛毯和暖手宝一并递来,谭悦再难受,这些贴身的东西也坚持自己弄,终于把自己裹成一只暖呼呼的粽子,才算真正放松下来,窝进座位里。

“去溪山一号吗?”王岚说的是她平常住的那栋大平层。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谭悦有些低哑的嗓音响起:

“让申时婉起来加班。”

王岚:……

谭悦最终还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可能刚刚睡下的申姓高级社畜,她去了一栋小房子里。

房子很干净,定期有人来打扫过。她将门反锁之后,将衣服尽数脱掉,赤脚到浴室里洗了澡。洗完后擦干身上的水珠,吹干头发,依然没有穿衣服,就那样钻进铺在床上的被子里,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复又猛然坐起,打开衣柜,拿出两件衣服回到床上,将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闻着上面几乎已经完全不存在的味道,皱着眉头入眠。

翌日醒来后,她一抬手,摸到有些红肿的眼睛。

果然还是流了半宿的眼泪。

电话掐准了时间打进来。先是陈落,和她最终敲定进组的时间。她下个月出国,为了考察和打入海外市场,必须要在国外待很长的时间。这次回来也只不过是想度个假,顺便拿个奖,没想到……

算了。

又接了几个导演和投资方的电话,谭悦终于静下来,她起身,看到身下有明显狼藉痕迹的床单,麻木地起床洗漱,而后把床单被罩一并塞进洗衣机里,并打电话给王岚让她预约保洁。

“一定不要动衣柜。”她不厌其烦地叮嘱。

申时婉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进来。

“有件事你可能要感谢我。”申时婉说。

“有件事你也应该感谢我。”谭悦道:“我昨天晚上大发慈悲,没有半夜去闹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申时婉:“……我想跟你说,昨天晚上,钱多多找到我。”

谭悦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花了一些时间想钱多多是谁,又花了一些时间想她去找申时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她急着要见你,被我给拒绝了。”

申时婉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明快:“姐妹儿够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