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异样 月桂枝不知被谁撇去了一截(第2/2页)

然后是各处摆放归位,没大问题,细微的不妥不至于被宣珏怀疑。

最后是那月桂枝桠,她走出门时,丢给了窝在墙头昏昏沉沉的老猫。

反正栽赃给它,谢重姒毫不愧疚——她帮它编发的时候,这小家伙还给她手背挠了四道红痕,然后就溜走再也抓不到了。

要是它多耐心点,那小发辫也不至于编得有损容貌。

毕竟是只样貌颇美的白猫。

要是这再被宣珏发觉不妥,那他可真是青天大老爷敲的惊堂木成精了。

果然,快正午宣珏来时,神态举止乃至言语都并未有异样,规规矩矩,从容有礼到前一晚,压着人低吟亲吻不让逃不是他一般。

没发现异样就行。谢重姒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脑海里却想着,宣珏昨夜里说的,给皇兄的大礼是什么。

齐家的心思一贯难以捉摸。因着步入仕途的弟子不少,当不成君王的左膀右臂,也能算得上肱股之臣,战战兢兢没太大差错。

但有时也活络地不像话,比如上一世偷偷摸摸接触她三哥,打得算盘不言而喻。

宣珏就算再有三寸不烂之舌,也难以说动如今这个没惹什么事的齐家,全然投靠太子,真正尽心尽力。

她哥亲自来,礼贤下士,都没这么大面子呢。

“殿下可是不适?”宣珏扶她上了马车,忽然问道。

谢重姒敛神,回道:“有些发困。”

她今儿穿了件束领高衫,将脖颈挡得严严实实。右耳垂上其实也有个不甚明显的牙痕,她面无表情地拿药涂了。

早上江州司还疑惑她要消疤的药干什么,谢重姒咬牙切齿地回了句,被狗咬了一口,江州司默默地找了药给她。

宣珏不动声色地扫过她侧颊,然后移开目光,道:“回旧宅还可以补会觉。齐成岭那边,据说找了处风水不错的山丘,准备入葬。明日殿下可想一道前去?”

谢重姒总觉得他还在打什么算盘——

而且重点在于齐岳。那个跳脱的齐家小少爷,估计是这一盘棋中,很重要的棋眼棋子。

若说年少时的宣珏,懒得筹谋策划,心淡如闲云野鹤。

那登基后的他,权谋手腕皆在,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因为往日情分提点,可能,但屡次三番借人手,耐着性子劝导帮忙,这不太是他的风格。

于是谢重姒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