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当咸鱼的第184天 这该死的男人没有……

“黑三角的景色真的很美。”时予看着天边恒星的光辉慢慢照耀大地, 伸了个懒腰叹口气。

光明将黑暗吞噬,被破坏的废墟卷着灰烟,是一种劫后余生极致的美。

谢与砚拢着衣领, 恰巧掩去一抹浅浅的红痕,接过她的话道:“如果你喜欢,等一切结束之后可以来住一段时间。”

时予微微诧异, 侧眸睨着他,见他是一贯的清冷矜贵, 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腕,天旋地转之间, 她跨坐着,压低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根:“今天我可要去做一件大事, 没有践行的鼓励吗?”

如此姿态实在有些难为情,谢与砚不自在的别过眼, 却在目光触及远处恒星的光辉时,扣着时予的腰反客为主。

瞥见了她眼底瞬间涌起的兴奋, 谢与砚眼角流泻出一抹无奈的笑,轻轻将唇瓣贴在了她的眉心:“我等你,时元帅。”

话落, 又是一句低语,声音轻的几乎要被风吹散, 时予却骤然睁大了眼,双手卸力,瘫在蓬松的床垫上, 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嘴里还开始耍无赖:“我不介意现在——”

她的无赖还没耍完,该有的压迫消失一空, 男人侧身站在落地窗前,不仅把原本没扣好的扣子一个个整整齐齐的扣上了,还把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提了起来穿上,裹得严严实实。

时予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实在太过分了!点火不灭火!”

该死的虎狼之词。

谢与砚拉外套的动作一顿,随后镇定自若的打开智脑,并且旁若无人的开始他今日份的工作。

“宴白,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没错就像我之前安排的那样,你和……”

时予:“……”

这该死的男人没有心!

谢与砚足足说了十来分钟,时予就跪坐在床上看他说了十来分钟,一点要动弹的意思都没有,神情还委屈巴巴,活像是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猫。

谢与砚结束了通讯,转过头对上她幽怨的眼神,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在她唇边轻啄一下,压低了声音哄道:“该干活了,时元帅。”

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么叫她,带了点亲密的语气,又有些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无可奈何,总之很宠溺。

时予瞬间满血复活,在他离开之前,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把人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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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白又看了一眼时间,神色间有些焦躁,谢与砚从来不是一个会迟到的人,但是现在,他已经迟到整整半个小时了,距离和谢立钦约定的会面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再不过去的话,会迟到的。

他十分钟播了通讯过去,谢与砚没接通讯,过了几分钟才给他回了一句快到了,但是快了十分钟也没到,难不成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不应该,有那条咸鱼呆在他身边,别人遭遇不测的可能性更大。

宴白踌躇着要不要再拨一则通讯过去,等目光在悬浮车窗外掠过时,恰巧看见从另一辆悬浮车上下来的时予,拨通讯的动作也停住了。

时予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上了悬浮车,宴白没在他身后看到了谢与砚,只好把目光放远,可那辆悬浮车去启航了。

“我跟你去就行。”时予大爷似的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撑着车窗,神色有着宴白从未见过的兴奋。

不知道怎么了,宴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时间快来不及了,他也就没多问,立刻开启悬浮车的自动导航系统,顺嘴问道:“路上遇着什么事了吗?怎么耽搁了那么久?”

他说着用余光去看时予,正巧瞥见她嘴角翘起的一抹笑,他心头古怪的感觉更强烈了。

怎么形容时予的笑?

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模样。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时予心不在焉道:“的确有点事情耽搁了。”

宴白刚想问什么事,时予却转移了话题:“你没问题吧?我今天是去杀谢立钦的,到时候情况混乱,你应该跑得掉吧?”

宴白听她这么大剌剌的把要杀谢立钦的事说出来,额前多了一抹汗,但很快停了挺胸脯,心不甘情不愿的反驳他话里的轻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SSS级体能和精神力的拥有者,还不至于弱到连逃跑都跑不了。”

时予这才吝啬的挪出一抹目光扫他一眼:“那不好说。”

“顾前谦呢?你把他搞哪去了?”宴白一句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她截断了话头,往另外一边引。

他只好压着心头的憋屈道:“谢指挥有其他事情交给他。”

时予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还真会使唤我们。”

悬浮车的速度很快,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在时予要用自己的模样大摇大摆下车时,宴白立刻叫住她:“不伪装吗?我怕你这副模样连门都进不去?”

时予摆了摆手:“谢立钦知道我来了,而且今天的会面的目的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这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