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5/7页)

然孟茯还没从这愤怒中冷静下来,就听沈夜澜说道:“她此番来南海郡,除了在石头县如此行事之外,她还在找一块玉。”

孟茯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又重新戴上的玉佩,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到声音这话的时候,就觉得柳婉儿想要的玉佩是自己这块。

沈夜澜向前倾身靠近了孟茯一些,仔细拿起那块玉来看,仍旧是没看出什么别致之处,“你可听闻你祖父说过祖籍在何处?”

孟茯的记忆和原主是融合的,所以此刻便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京城。”

沈夜澜放开那块平平无奇的普通玉佩,也是满脸的疑惑,“她的祖籍和你家并不在一处,所以说这玉佩有可能是她家的,便说不通了。可这玉佩一事,我十分确定跟她背后的主子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想要。”

她想要?孟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原著里,柳婉儿不就是凭这一块玉佩认亲,摇身一变成了公主的女儿,从此得了圣上的万千宠爱。

可是,柳婉儿的玉佩不是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么?

孟茯在晓得玉妃一事后,还暗地里算过柳婉儿母亲的年纪,好像跟那位可能不是圣上血脉的大公主年纪虽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所以便想着柳婉儿的母亲可能是那个大公主,她迟早有一日会认亲。

如今没有去,只怕是还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

可如果不知道,那这偷玉佩一事,又如何解释?孟茯只觉得脑子里无数个疑问,都说不通。

这其中又关于自己穿书,所以无法跟沈夜澜诉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头闷脑地想。

想了两天,听玲珑说时隐之已经从军营里出来,昨日就开始收拾行李。

然后孟茯猛地想起来,她当时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块玉佩原主是放在包袱里,打算跟那货郎私奔,而这玉佩是打算拿去当掉的。

然后她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时候柳婉儿的母亲还没过世……

所以在原著里,这块玉佩被原来的孟茯拿去当掉,所以流落到柳婉儿母亲的手里,柳婉儿母亲在临死前,留给了柳婉儿。

才有了她后来认亲的事情?

可如果这样说,那孟茯岂不是玉妃的小公主?年纪也刚刚对得上,不似柳婉儿的母亲跟那个大公主年纪上,还有些偏差。

而自己现在是孟茯。

孟茯越发凌乱了。

拿着那玉佩看了半响,怎么看也不是皇家标配,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要说别致也就是上面雕刻的不是什么吉祥物,而是一朵玉簪花罢了。

不过玉簪花的话语是纯洁脱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

所以孟茯便将自己这一套推理给掀翻了。

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反正柳婉儿已经逃了,想是有那女主角光环加身,沈夜澜的人也查不到她音讯。

不过用剑香的话来说,指不定是遇到什么风浪,淹死在大海里了。

孟茯想若真能如此就好了,可像是这一类女主角,掉进大海里,人家不但不会死,说不定反而还能因祸得福,捡到一个阿拉丁许愿神杯呢。

但孟茯如今也没闲心去纠结去多想,书院前日已经竣工了,沈夜澜的那些侄儿徒孙们都已经来了。

书院里也正在开始招生,孟茯忙将孙家两兄弟送了进去。

听说开学分班前还会有一场考试,根据各个年龄段来分班,有甲乙丙丁。

而像是若飞若光兄弟俩,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俩应该是在甲班了。

孙家兄弟这种还没有正经开蒙的,应该处于丁班。

这样也好,不是什么分优劣,而是根据每个学生的学习进呈,安排授课教程。

孟茯觉得十分人性化。

她自己因为嫁了沈夜澜这个长辈,虽还年纪轻轻的,但也成了老辈人,这连续一段日子里来拜访的晚辈诸多,沈夜澜在衙门里忙着公务,只能是她这个小婶小师娘出来招待了。

忙过了这些,书院里正常授课,家里一下少了四口人,偏商栈那边又开始忙起来了。

好在孟茯的盘香工坊里生产出来的驱蚊盘香,仅仅够他们南海郡内销罢了,所以商栈里的账目也算少了一笔。

不然若是驱蚊盘香足够多,也是要带到辽国去的。

商线是时隐之定下的,运输的马匹和队伍他手里有现成的,至于在南边这半截水路,有司马少熏家里的船只,倒也不操心。

如今唯一担忧的就是这是头一次跑这一条商线,虽和旁的商贾们货物并不冲突,但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跟多少绿林们打招呼呢。

孟茯听了有些担心,她当初跟沈夜澜虽也去了辽国,那可是出使大辽的使团,山贼们才没那么愚笨犯傻,跑来截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