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第3/4页)

末了,卢剑还吩咐徐常笑:“等会你去弄些润手膏来,本王要每日涂抹,好好爱惜这些手指头才行。”

孟天石:……

他娘的,明知老子手掌断了,手指头也跟着一块没了,还偏要在老子跟前说些什么“保养手指”的话?

纯心给老子添堵呢?

啊?

卢剑自然是纯心给孟天石添堵,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半转过身去,扬声叮嘱自己的兄弟:

“你们可给本王听好了,平日与人打斗时,务必不要逞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一时的丢面子,总好过像孟将军这般,成为残废,抱憾终身。这可是前车之鉴,你们可都要引以为戒啊。”

“小的遵命!”徐常笑拱手应诺。

“小的遵命!”方濯濯拱手应诺。

“殿下说的是。”苏炎扫一眼孟天石,然后高声回应。

孟天石:……

看到这里,他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个所谓的睿王殿下,压根就不是来探病,纯心来砸场子、看他笑话的!

孟天石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当面讥讽、嘲笑过?立马一腔怒气冲上了头,健全的左手紧握成拳,一副要揍卢剑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徐常笑上前一步,瞪向孟天石,大喝道。

“怎的,想跟咱们睿王殿下动手?”方濯濯也上前一步,撸起衣袖,怒瞪双眼。

卢剑不走,也不退,如磐石般稳稳立在原地,双眸带着明显的嘲弄之意,居高临下笑望孟天石。

在场的官员,一见这架势,吓得纷纷朝厢房外涌出,他们就知道,长公主先头那般怠慢睿王殿下,绝对会出事。

一时,奔逃的奔逃,撸袖子的撸袖子,瞪眼的瞪眼,大喝的大喝,厢房里乱了套。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天石,不得对睿王殿下无礼。”剑拔弩张时,摄政王及时出面,扣住孟天石肩头,以舅舅的身份施压。

孟天石本就受了伤,又被摄政王扣住了肩头,哪里能起身揍人?

再说了,卢剑不仅是得宠的皇子,如今还是睿王,四大亲王之首,这样贵重的身份,注定了孟天石不敢众目睽睽下动手。那些紧握拳头、挣扎着要起身揍人的样子,不过是孟天石死要面子,胡乱挣扎一番,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结果,这一挣扎,还将好不容易止血的手,又给折腾得渗血了。

长公主简直快气炸了,此时的她还未意识到,儿子早就因女人问题得罪了卢剑,只以为是她方才的怠慢才招致卢剑的反击。

遂,长公主背脊挺直地坐在床沿上,瞪向卢剑,高抬下巴冷冷笑道:“睿王殿下,你当真是心胸狭窄啊,姑母方才不过是心情不佳,没给你笑脸罢了,你便如此刺激我儿?”

“好了,彼此都少说两句。”摄政王及时打圆场,低声喝住满脸怒气的长公主,“断手又渗血了,先止血要紧。”

长公主一听“又渗血”了,慌忙向儿子断手瞧去,还真又汩汩地向外流血了。这流血不止会要命的啊,这下子,她再没心情去与卢剑这个小辈置气了,着急忙慌地喊来太医:“快,快,快止血啊!”

于是,在太医的重新上药、止血和包扎下,孟天石新一轮的哀嚎起来。

在一阵阵哀嚎声里,卢剑惬意地朝摄政王、长公主拱了拱手,辞别,随后迈着欢快的步伐,带上苏炎、徐常笑等人浩浩荡荡地出门而去。

出了客院,卢剑和苏炎在前头走,徐常笑和方濯濯垫后。

春风还时不时刮来孟天石的惨叫声。

徐常笑忍不住捅了捅方濯濯胳膊,得意地小声道:“濯濯,看来咱们的药很管用,你瞧孟天石疼的那个样,跟凌迟处死似的。”

呃,什么药?

怎的,给孟天石上的药,有问题?

咳咳,自然有问题。

也不瞧瞧孟天石得罪的人是谁?剑哥啊!能让孟天石日子好过?

原来,卢剑砍伤孟天石后,立马飞鸽传书,让宫里的葛神医送来一味“神药”,这味药在止血、生肌方面也算得上是神药,可就是药性太烈,太烈,哪怕只撒上薄薄几粒粉,也足够孟天石体会万虫啃咬的滋味。

何况,太医被他们买通了,玩命地往孟天石伤口上撒,那样厚厚的铺上一层又一层,不痛死孟天石才怪呢!

这不,孟天石惨成了被宰杀的猪,那一声声“杀猪声”哟,叫得凄厉至极!

“活该!”方濯濯听着孟天石的“猪叫声”,只觉内心舒畅。

“对,活该!”徐常笑也大声附和。

两兄弟正笑着时,前头的卢剑突然想起什么来,脚步一顿,反头询问道:“徐常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申时了,怎么了,剑哥,有事?”徐常笑大声回道。

可不是有事,一听说快到“申时”了,卢剑匆匆丢下兄弟们,袍摆一撩,撒腿就冲去了马厩,骑上自个的高头大马,火急火燎就冲出了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