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4页)

邬希刚塞一大口菜,腮帮子还鼓鼓的,咀嚼都停了,含混地小声反驳,“别乱说。”

恶人自称是好人时,或许还披着人皮,若是毫不避讳自称恶人,那就意味着他要不受任何束缚地疯狂作恶。

脚踝上那个牙印还没好利索呢,刚刚又差点在直播镜头前面翻车,他可再经不起一点惊吓了,大过年的还是让他歇歇。

但总是事与愿违,下一秒他就又听见秦璟泽开口,非常直白,非常激进,“要做吗?”

“不……”,邬希惊愕摇头,“吃饭呢,你干嘛说这个。”

“吃完之后,我先刷碗,给你休息时间”,秦璟泽步步紧逼。

呵,还挺体贴。邬希咬牙,“不行!”

虽然馋了很久,但他还挺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越是跟秦璟泽相处久了知道这人多凶,就越是心生胆怯,尤其是上次,只不过因为在白文晖家里喝醉小睡一会儿就被搓磨成那个惨样。

饭桌上拒绝得干脆,饭后吃饱喝足瘫在床上躺了会儿,邬希又开始动摇,起身到厨房看到秦璟泽在刷碗,就去从背后搂腰,“互相帮助一下是可以的。”

秦璟泽刷完手上最后一个碟子,被他不轻不重捏得呼吸一沉,扣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暗示性地动了动嘴唇。

“……我不要”,邬希摇头,不想被噎死。

“嗯,不需要希希那样”,秦璟泽的粗喘里带了些笑,继续征求他的准许,“我可以吗?”

邬希一愣,好半天说不出话。面前的男人似乎就默认了他同意,跪下去的动作太急切,膝盖骨结结实实砸在地面瓷砖上,“砰”的一声,听得邬希直皱眉。

他想教育一下这人,但马上就说不出话。

厨房门忘了关,泄出一些若有若无的响动,大毛在客厅里打了一会儿滚,听着动静颠颠跑到厨房,毛绒绒的狗脑袋挤进门来,想找主人陪它玩,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就凑过来用爪子扒拉一下邬希的腰。

邬希本就腰酸得不行,几乎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控制不了,全靠秦璟泽撑着,被大毛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就往前踉跄跌去,瞬间头皮都要炸起来,“呃——!”

大毛顿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了坏事,灰溜溜地躲到桌子下面。

好久。平静了好久,厨房里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喉咙没事吧”,邬希终于缓过劲,勉强伸手扯了两张纸巾,抖着手塞给秦璟泽,跟他商量,“先回卧室,把门锁上,我再……”

有大毛在这里瞅着实在太诡异,他现在仍然在刚刚的惊吓里没出来,厨房是不能待了,必须把大毛关在门外。

话还没说完,他愕然睁大眼睛盯着秦璟泽不断滚动的喉结,听见吞咽的声音,“你怎么回事??”

纸巾被揉皱在手里,已经没有了使用的必要,秦璟泽只用指腹揩了下唇角,摇摇头避开邬希向下伸的手,声音沙哑,“不用。”

“为什么不要”,邬希没想到会被拒绝,啧了一声,只好转而摸摸他刚被抓乱的硬质头发,给他倒杯水漱口。

想起上次的折磨,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给这人留下了阴影,就哄道,“这次让你出来。”

“不”,秦璟泽仍是拒绝,露出犬齿低低一笑,“都给希希留着。”

笑得低沉,胸腔就震动,直震得邬希浑身发麻,心跳漏掉一拍,大脑空白,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迟早要没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一直提心吊胆到吃晚饭,邬希悄悄往秦璟泽身边磨蹭,偷眼打量男人的表情。电视在播放春晚,他俩谁都不看,秦璟泽在给他碗里剥蟹腿肉,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眸对上眼神,等待他的指示。

邬希反而说不出话,避开视线。

年后秦璟泽一直不忙,邬希越来越有些搞不懂这人的自制力到底算是强还是弱。

照理说应当是远远超出普通人的,毕竟在大部分事情上都很能忍,但是有时候又简直没有自制力这种东西。譬如某些事情只要打破缺口,就像是上瘾,比烟瘾什么的大得多。

他没收秦璟泽的烟半个月一根都不准抽,也没见到反抗,但只要超过三天拒绝亲昵,秦璟泽就浑身都是暴躁的气息。

惦念着他的皮肤饥渴症,邬希一般都纵容,但也要区分一下时间。

比如开学之后,白天没什么机会腻歪,就全都集中在了早晚,晚上倒没什么,早晨就很烦。

大清早的被闹醒,他烦躁得要命,用大腿死死别住秦璟泽的脑袋,又嫌弃头发扎胡子扎,把人踢开,掀开被子谴责,“去去去,你都给我磨红了!”

腿根皮肉上密布吻痕,不是一次弄出来的,是反复叠加,上一次的还没好,就又弄了新的上去。

邬希摸秦璟泽的下巴,比头发还扎手,迷迷瞪瞪眼睛还没全睁开,就嗤嗤一笑,“看你这胡子拉渣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