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锈春刀(第2/3页)

高临浩听了,赞同的点点头。

“而且花卉需要培育,就算你是从市场批发,你也需要知道花是怎么养护的,怎样养护可以让它保持最长的保鲜期。”叶令蔚慢悠悠的说。

“再说,要是你的生意做到出口,你不得跟外国人打交道,你打交道还是得用上英语,对不对?”

“对啊!”高临浩一拍桌子,觉得叶令蔚所言甚是!

“......”

高临浩说完了自己,问叶令蔚,“你以后想做什么?”

叶令蔚想了想,“画画。”

“画画?”高临浩懵了一下,画画为什么不去特长班,三中的分班特别简单,文理科一分,艺术体育一分,就没了。

况且,高临浩也没见过叶令蔚画画啊。

叶令蔚有画画的天赋,但没往这方面考虑过,当初学文科也只是比较擅长文科,谈不上多喜欢。

前几天在书桌下边,意外发现了原身放在抽屉里的一沓厚厚的画纸,上边画的是一些很可爱的连环画,原身虽然沉默寡言,但想象力却异常的丰富。

其实,尝试一下新鲜事物,未尝不可。

“画画好难啊,我妈当初觉得我笨没救了,还说特长生是走捷径,让我也去,我可去他妈的捷径,没一条路是捷径。”高临浩嘴里碎碎念的抱怨。

叶令蔚安慰般的摸了摸高临浩的头,这是这本书里,唯一让叶令蔚觉得真实可爱的人。

中午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叶令蔚没让阿姨送饭,在超市买了个面包,啃完准备上个洗手间再回教室。

走廊里没几个人,中午又热,作业又多,除了跟叶令蔚一样出来上洗手间的人,再遇不到其他。

到了洗手间门口,才看见门口立着醒目的黄色——维修中——牌子,叶令蔚下了楼,楼下是特长班的地盘。

洗手间安静静谧,叶令蔚洗了手,才听见从一个隔间里传出来的压抑的呜咽声。

在这样的情景下,让人觉得后背有些发毛。

“......”

叶令蔚挽起衣袖,敲了敲隔间的门板,“同学怎么了?”

他边问,门就缓缓打开了,根本没上锁。

里边蹲着一个男生,头发乱七八糟,白色的校服上有两颗扣子都没了,没穿裤子,满脸泪痕。

叶令蔚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问道,“你为什么不锁门?”

男生长得很柔和,就是这样满脸眼泪加鼻涕泡,也不难看,也不觉得是被欺负了。

他蜷缩着身体,一脸屈辱,“他们不让我锁门。”

他们?

叶令蔚只是稍微多想了几秒钟,就知道男生口中的他们是指哪些人,就是跟原身以前所在的七班,一模一样,以欺辱人为乐的人。

“你别管我了,你把门带上,赶紧走吧,”男生小声说,“我只要在这里待到放学,就没事了。”

叶令蔚勾起嘴角,转移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陈一鸣低着头,抱着膝盖,“陈一鸣。”

“陈一鸣......”叶令蔚叫了一声他。

“现在才十二点过十分,我们晚上九点下课。”叶令蔚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就在这里等着。”叶令蔚喜怒无常,情绪多变,几乎让陈一鸣反应不过来,也难以招架住。

叶令蔚离开的时候,有些许戾气从眉眼间散发出来,不是他烂好心,是他可以感同身受,因为原身经历过类似的难堪与侮辱。

陈一鸣试图叫住叶令蔚,这个漂亮到有些扎眼的男孩子,他认识,文科班的叶令蔚,现在转到了一班,以前,也总是受欺负,现在倒没怎么听说过了。

跟自己一样没用,还逞什么能呢?陈一鸣苦笑,笑得无奈。

叶令蔚教室有多的一套衣服,阿姨专门备着的,怕他出汗了感冒,叶令蔚很容易感冒。

高临浩见叶令蔚匆匆的进来,又匆匆的冲出去,伸长脖子,“你这是在跑些什么玩意儿?”

“不要命了?!”高临浩跑到走廊,尽管叶令蔚不是跑的,只是走得稍微急了点儿,他也觉得后怕。

昨天天那么热,橡胶跑道被晒得滚烫,要不是澜哥及时的接住了叶令蔚,碰到跑道的皮肤都要被烫伤。

这是高临浩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命打交道。

高临浩看见叶令蔚下了楼,不是去本层楼的洗手间。

叶令蔚拎着纸袋,还没进门,站在门口,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着地上的陈一鸣,你一脚我一脚的踹过来踹过去,陈一鸣抱着头蜷缩在地面,眼神涣散,像一只了无生气的娃娃。

没有穿裤子的两条腿,上边已经有了淡淡的淤青,甚至有几只脚专门去踹他的屁股,接着发出几声咯咯的笑声。

叶令蔚本人,从小到大,都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或许在网上看见过,但也没亲眼看见这种场景令人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