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我们不一样(第2/2页)

同为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仙门名士,师尊待阮星阑终究是与旁人不同的。

时至今日,师尊焉修什么无情道,分明便是有情道,二人夜夜同床共枕,连贴身的里衣都互相穿错,即便不用亲眼去看,也知战况是如何激烈。

自己这位大师兄,倒也是个旷世奇才,竟能拿下师尊,怕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光是这么一样本事,旁人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追问云景方才究竟怎么了— —反正十有八|九都是那种只能意会,不可言说之妙,索性招呼众人过桥。

云景仍旧心有余悸,面露迟疑起来。许久才同众人道:“大家小心些,此地邪门得紧,莫要掉以轻心,尤其是男修,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作为这个队伍里唯一一位女修,玄霜便道:“既已将那些鬼花烧了,那还怕什么?只管过桥便是!”

语罢,径直走到了最前面,阮星阑耸了耸肩,抱着长剑跟了过去。

此桥破得跟什么似的,走上去都晃荡,甚至都能听见轰轰的声音,两边的铁索锈迹斑斑,长满了青苔。

摸上去冰冷冷的,滑腻腻的,说不出来的感觉。阮星阑皱眉道:“怎么跟鼻涕虫似的,怪恶心人的。”

“大师兄,什么是鼻涕虫?”林小可爱走在阮星阑的身后,脚下小心翼翼地迈着小步子,腰上的笛子晃了晃,“师兄见多识广,知道好多我不知道的东西。”

阮星阑听了很受用,笑道:“我懂的事情多得很,回头再好好教你。”

林知意刚点头答应,不料脚下踏空,身子歪了一下,直接扑到铁索上,嘴里一声惊呼:“啊,我的笛子!”

伸手便要去抓,身子便往铁索外一倾,整个桥都抖动起来。阮星阑生怕他掉下去了,赶紧揽住他的腰,大声道:“别动!你不要命了啊,掉下去怎么办?”

“可是我的笛子掉了,那是师尊送给我的法器!不行,我要去把笛子找回来!”

林知意赶紧挣脱阮星阑的手臂,二话不说,翻身下桥。阮星阑觉得林知意滑得像条鱼,压根没拉住,一骨碌就翻下去了。

来不及多想,立马要翻下去救人。就见旁边小凤凰道:“你别去,你保护好师尊,我去找二师兄回来!”

语罢,直接飞下了桥。底下被火烧成了废墟,入眼黑漆漆的一片,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尊,他们不会出事吧?”阮星阑仍旧不太放心。

慕千秋道:“无妨,让他们去。”

如此,阮星阑这才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反正师尊说没事,那肯定就不会有事。

待四人才下了桥,便听轰隆一声巨响,那桥一寸寸的化作了灰烬,直接断了他们回去的路。

如此一来,除了继续往前走,他们别无选择了。

头顶一亮,方才不知去向的魂石竟又飘了回来,在几人头顶游了几圈,而后往一个方向飞去。

阮星阑道了句“大家快跟上”。

以后几人便追着魂石寻了过去。在一处隐秘的洞穴中,终于寻得一口悬棺。

竟是以锁链束缚,直接吊在半空中。那接连棺椁的四角各放置一个铜炉鼎,里面的灯芯摇曳,隐隐可嗅到些许香气。

阮星阑一见这种棺椁,这种布局,立马便知此地不简单,余光瞥见云景伸手要去探那铜炉,忙道:“别乱动!当心破了法阵!”

“这烛火竟还燃着,自上一次开启,已过了三百余年,竟还不灭,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鲛烛?”云景喃喃自语道。

所谓鲛烛,其实说白了,就是把鲛人弄死了,然后用刀子,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将皮剥掉,然后将附着在皮上的肉脂刮下来,用某种特定的方法,制成烛膏。听闻一经点燃,万年不灭。人间帝王死后,皇陵中便会有此物做成的长明灯。

除了这样宝贝之外,鲛人还会制作入水不湿的龙绡,又是一样好宝贝,传闻极绚丽,穿在身上,更似无物,宛如采撷了华光制作成的纱衣。

慕仙尊就曾经穿过,还是魔君给他寻来的,就为了床笫之欢上,多些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