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晦涩难懂(第2/3页)

龙天麟在一旁看得焦急,这两人皆不是好惹的主儿。

哎,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六哥,都怨我,下朝过来传话的时候,给六嫂说漏了嘴。六嫂热心,给天麟说了不少抑制蝗灾的法子。”说着,他又将刚刚记录在案的纸张递给龙天睿,接着说道,“六哥你看,这全是嫂子的想法,跟您今日提及的倒是足有八成相似。”

龙天睿眼眸微动,接过纸张。

这女人怎会如此脉络分明地诠释蝗灾隐患及抑制办法?连朝廷上的高官都只能提出一些皮毛,她竟能够这般详尽地指出,而后对症下药。小五瞧见龙天睿疑视,知晓他心中必定以为她怎会想得到这些。可能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估计与草包没啥区别。

她再一次怒了,可以不相信她没有真才实学,但是绝对不能诋毁康熙的才华。她扬起小脸,得意扬扬地走到龙天睿跟前,玉指将纸张从那厮手中拉出来,明媚一笑道:“王爷,不要怀疑你所看到的,这正是在下妾身小的想到的。”说完,还招摇似的摇晃几下。

龙天麟瞧见乐不可支,龙天睿冷眸一瞪,这厮便寻了个借口拔腿跑了个没影。

小五收起纸张,潇洒地转身,试图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儿灰尘地想甩给龙天睿一个背影,但那厮脚长手更长地迅速逮住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将她固定在怀中,使她奔走不得。

“你干什么?放开我。”小五恼羞成怒。

那厮毫不理会,拖着她的身子很自如地往前走,行走的方向正是龙天睿的睡房,小五脑中警铃大作。

那人不理会她张牙舞爪的泼妇行径,将她拖到目的地,随意地拉出一根衣带,灵巧地绕了几圈,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潇洒一甩,小五狼狈地栽进龙天睿那贵气十足又极宽敞的床塌,动作迅速,一气呵成。龙天睿优雅地端坐在精致雕刻而成的檀香圆凳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缓慢地啜饮。

该死的,这个死男人究竟怎么打的结?怎么会这么紧?他居然还有那份闲心喝茶?

“龙天睿,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浑蛋!”小五怒极骂道。

“我给你一个时辰,你好好反省自己错在何处。”

他留下一句话,抛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叫她反省自己的过错?小五怒骂数声,回应她的除了她的回声便是风声。

错在何处?她究竟哪里又招他碍眼了?

缅怀故人?拜托,她缅怀的是她老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她不怕死地不给他面子替天麟求情?拜托,他究竟生的哪门子气?

她所做的事几乎没有几件是为了自己,自始至终她几乎便是为了他。

他生气,可以找心爱的人纾解郁结,而她难过时,想想她老爸都不行!她收集蝗灾的情报给他,虽然她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但是她只想帮他而已,即使只能助他一星半点,能尽绵薄之力,她也在所不辞。

龙天睿,你究竟要我如何,你才满意!可恶!

她在屋内气得牙痒痒。他在屋外对着一地月光,静默。

本来今日心情有些波动,便想去看看娉婷,娉婷身子一直孱弱,最近天气反复,便越发的柔弱,那个温婉的女子为他付出许多,甚至为他背弃了昔日的恋人。他曾经想:若是日后他苦心经营隐忍谋划多年的大事成了,他便接她回到自己身边,并肩睥睨整个天下,护她一生一世。

他曾经以为,司徒画只是他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她有几分小聪明,但过于心软,过于相信他人,更易受人利用。他以为她只有些小聪明,说话有几分趣味,脑瓜里有些古怪的想法。只是,今晚她的确使他多了几分赞许,她是聪慧的,能够这般详尽地分析出重点,这并不是一个闺阁女子能有的见识。

只是,她同样很容易点燃他的怒火。他明明是个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可是她却能轻易打破他所有自持。尤其,今晚她急忙为天麟出头的神色,他是愤怒的,却掺杂了几分别样的因素。她分明是他的妻,却不曾见她这样维护过他。她说她喜欢自己,她却老是做一些令他生气的事,毫无身为人妻的自觉。

嗯,约莫有一个时辰了,他该去看看那个蠢女人是否意识到自己今晚犯了什么错了。待龙天睿走进卧房的时候,他差点儿没气得一掌拍死她。

他叫这女人好好反省,她竟敢呼呼大睡!身上还缠裹着布条,不知道她是怎么保持这种姿势睡着的?龙天睿本想一掌拍上她脑门,却瞧见她颊上未干的泪痕,心里猛地一抽,不自觉放下手,摇摇头,轻轻地走到床榻前,将她身上的布条解开。

小五只觉得浑身上下少了束缚,舒适极了,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四仰八叉地接着与周公约会。